霧氣繚繞的浴室里,秦意臻深吸一口氣,伸手擦了擦布滿水珠的鏡子。
鏡子里的她剛剛洗完澡,面若桃花,潔白的浴巾包裹著她豐滿的身體,還沒有完全吹干的海藻長發(fā)粘在身上,為她平時清純甜美的樣子平添了一絲嫵媚。
這樣的自己,江冽會喜歡嗎?
秦意臻有些緊張地捏著浴巾的下擺。
江冽是她新交的男朋友,也是她的初戀。
與從小就是好學(xué)生,乖寶寶的她不同。江冽看起來就有一股不服管教的痞氣,結(jié)合著野性的外表,給人帶來的是難以接近,無法侵犯的距離感
他們兩個看起來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如果不是之前同事拉她一起去酒吧,遇到了醉漢,江冽作為酒吧老板給她解圍的話,他們可能這輩子都會像兩條平行線,不會有任何交接的機會。
酒吧老板,這個一聽就知道閱女無數(shù)的職業(yè),自己會不會太無趣了。
這樣想著,秦意臻拿起一旁的唇釉對著鏡子認真的涂上,換上一旁的淡紫色睡衣,深吸一口氣,走出浴室。
江冽早已經(jīng)沐浴完,穿著黑t恤,慵懶地靠在一旁的沙發(fā)上,認真地盯著筆記本電腦,好像在處理公務(wù)。
秦意臻本來揚起了笑容準備叫他,但當她意識到江冽若有所思看著的是自己的電腦的時候。
她整個人都僵住了,一股寒意從頭蔓延至全身。
等等!不,這什么情況!等等!
她幾乎是趕緊沖上去蓋上了電腦,一把抱在懷里。
她的腦子一團亂麻,等等!他看到了嗎?江冽看到了嗎?他看到了什么?還是都看到了?!
空氣仿佛凝固了幾秒,緊接著,秦意臻看到江冽勾起了嘴角,幾乎是調(diào)笑著說道:“怎么啦?這么著急呀?榛子老師?”
‘嘭‘的一聲,秦意臻只覺得自己的腦子都炸開了。
‘努力碼字的榛子’這個ip是她在某網(wǎng)址的馬甲,也是她心底深處最深的秘密。
不為別的,這是一個專門寫黃文的網(wǎng)址,而她也是小有名氣的黃文作者。
已經(jīng)不記得是什么時候開始的,可能是高中?還是更早?
父母永無止境的要求,壓抑的學(xué)習(xí)環(huán)境讓她苦不堪言,她需要一個釋放的途徑,什么都行。
她幾乎是接近虔誠地死死抓住了寫黃文的這條路,然后以每周六一章的近乎勞模的態(tài)度堅持到了今天。
為了釋放壓力,她什么都寫,好像這樣就可以把自己所有的痛苦轉(zhuǎn)移到書中的角色身上一樣。
囚禁,強制,骨科,亂倫……這些世人不齒的東西就這樣通過她的文字呈現(xiàn)在這個世界上。
可是這些東西,這個秘密就這樣被她的男朋友,在里有不少呢~那讓我看看,“他用另一只手,輕而易舉地就想從她懷里把那臺泄露了她所有秘密的電腦抽出來,“你那些關(guān)于‘不情愿’的故事里……女主角通常是怎么做的?嗯?是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卻漸漸變得誠實?”
他的目光再次對上她驚慌失措的眼眸,嘴角勾起一抹帶著“匪氣“的笑意:“……還是半推半就地,期待著‘壞人’不顧一切地替她做決定?“
他揮著那部都是秘密的筆記本電腦,語氣低沉而充滿暗示:“別告訴我,你寫了那么多‘強制愛’……卻一點都不期待,有人能看穿你那點口是心非的小把戲?“
“放開!“秦意臻的聲音帶著哭腔,掙扎著,但那點力氣在江洌面前如同蚍蜉撼樹。
“看來,“江??粗絼诘膾暝?,眼底的暗色更濃,帶著一種掌控一切的自信和即將拆穿謊言的興奮,“我們第一個故事,選對了?!?/p>
他干脆利落地將筆記本扔在旁邊的沙發(fā)上,然后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cè)的墻壁上,將她完全困在了自己和墻壁之間,俯身,滾燙的氣息幾乎要噴灑在她的臉上,“現(xiàn)在……‘妹妹’,游戲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