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時,秦意臻感覺自己像是被重型卡車碾過一樣,渾身上下無處不酸。
可怕的是她的身體感覺到的不只是純粹的痛苦,反而有一種被狠狠滿足后的空虛。
她躺在酒店柔軟的大床上,已經(jīng)被好好清潔保養(yǎng)過,頭發(fā)和皮膚都散發(fā)著一股沐浴后的芳香。
昨晚的記憶如同潮水般涌來,每一個屈辱的畫面,每一次失控的呻吟,以及最后被他灌滿身體時的那種不屬于她意志的滿足感,都清晰得讓她想放聲尖叫,然后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就在她蜷縮著身體,試圖將自己藏起來的時候,臥室的門被打開了。
江冽已經(jīng)穿戴整齊,一身看似休閑的灰色運動服,頭發(fā)還帶著水珠,看起來英俊挺拔,仿佛昨晚那個在她身上縱情馳騁、索取無度的野獸只是她的幻覺。他手里拿著一套嶄新的衣服和一份文件。
他走到她面前,眼神平靜無波。
“起來,換上衣服?!八穆曇魶]有任何情緒,“十五分鐘后出發(fā)?!?/p>
秦意臻沒有動,只是用空洞的眼神看著他。
江冽微微皺眉,將手里的衣服放在枕頭邊,然后扶下身,捏了捏她白皙的臉頰。
“怎么?“他的嘴角勾起一絲玩味的弧度,“昨晚的‘熱情’都耗盡了?秦小姐,你這個體力可是很難做一個好演員的?!?/p>
秦意臻的身體因為他的觸碰而劇烈地顫抖起來,昨晚被他支配的恐懼再次席卷了她。
她咬著牙,強(qiáng)忍著身體的不適和內(nèi)心的屈辱,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來,拿起那套衣服,踉踉蹌蹌地走向浴室。
那是一套設(shè)計簡潔卻質(zhì)感極佳的白色連衣裙,恰好能遮住她身上可能殘留的曖昧痕跡,卻又將她襯托得愈發(fā)清純無辜,與她此刻內(nèi)心的污濁和狼狽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從浴室出來,江冽很滿意她的裝扮,點了點頭:“走吧!”
“去…去哪里……”再經(jīng)過再三的心理斗爭后,秦意臻還是開口了,“我現(xiàn)在需要去上班了?!?/p>
“對呀,是去上班……”江冽理所當(dāng)然地開口:“不是你昨天跟我要的角色嗎?你可以作為女二去劇組參演了。”
什么劇組!
秦意臻捏了捏拳頭:“江冽,你知道我在說什么,我要去我的公司上班,我有自己的真正的工作!我求求你,你讓我去吧,我們還是像上個星期一樣,我午休或者下班后來找你好嗎?”
她請求著,她不能失去這份工作。它是證明她還是一個正常人的最后途徑了。
“哦!寶寶是在說你那個辦公室的工作。”
江冽像是突然想起來什么,他看著秦意臻請求的眼神,惡劣地開口,像是要打破她的最后幻想:“我?guī)湍戕o職了,既然,我們已經(jīng)體驗過辦公室劇情了。那你也不需要去了,不過你放心,如果我們哪天需要重溫舊夢的話,可以再去體驗一下?,F(xiàn)在,和我去劇組,我們要遲到了。秦小姐,作為三線女星,你可不能耍大牌呀!”
十五分鐘后,她如同一個提線木偶般,跟著江冽上了一輛黑色的轎車。車子一路疾馳,最終停在了一個看起來規(guī)模宏大的影視基地門口。
看著眼前這陌生的場景,秦意臻的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yù)感。
江冽帶著她直接走進(jìn)了其中一個正在忙碌拍攝的攝影棚。現(xiàn)場人來人往,燈光設(shè)備齊全,導(dǎo)演坐在監(jiān)視器后大聲喊著什么,一切都顯得那么專業(yè)而真實。
“江老師!“一個看起來像是副導(dǎo)演的人立刻迎了上來,恭敬地遞過一份文件,“您來了,都安排好了?!?/p>
江冽接過文件,看也沒看,直接遞到了秦意臻面前。
“你的劇本?!八Z氣平淡地說道。
秦意臻顫抖著手接過那份薄薄的劇本,封面上赫然寫著——《星光陷阱》,女二號:秦意臻(試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