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意臻的沉默似乎并沒有讓江冽感到意外,反而像是印證了他的某種預(yù)期。他看著她那張蒼白、毫無血色、寫滿了濃烈恨意和無聲抗拒的臉,嘴角那抹冰冷的笑意加深了。
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襯衫的袖口,動作優(yōu)雅,眼神卻像是在打量一件即將被使用的物品。他踱步到秦意臻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那目光仿佛能穿透她的衣服,直視她赤裸的靈魂。
“看來……今天的‘體驗’讓你感觸頗深,都說不出話來了?“他輕聲說道,語氣帶著一絲玩味的嘲弄,“沒關(guān)系,感受……是需要慢慢消化的?!?/p>
他頓了頓,話鋒陡然一轉(zhuǎn),臉上露出一種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的表情,但眼神里的冰冷和掌控欲卻絲毫未減。
“對了,寶寶?!八弥讣廨p輕敲了敲自己的太陽穴,仿佛在努力回憶她小說里的細(xì)節(jié),“我記得……你書里寫的那個‘蘇蔓’,好像……每天拍攝結(jié)束后,回到酒店,都會……嗯?“
他故意拖長了語調(diào),目光在她身上緩緩流轉(zhuǎn),帶著露骨的暗示和不容置疑的命令。
“都會好好地……‘伺候’那位影帝,對吧?“
“伺候“兩個字被他刻意加重,語氣輕佻,卻帶著一種令人窒息的壓力。
秦意臻的心臟猛地一縮,一股涼意瞬間竄遍全身。
“看來……你還記得。“江冽捕捉到了她眼中一閃而過的驚恐和羞恥,滿意地笑了笑,“既然要‘體驗’,自然要體驗全套,不是嗎?“
他抬起手腕,看了看價值不菲的手表。
“時間不早了,別浪費了這‘寶貴’的體驗機(jī)會。“他放下手,用一種理所當(dāng)然的、不容置疑的語氣命令道,“來吧?!?/p>
他沒有明說要做什么,但那眼神,那語氣,以及剛才那番露骨的暗示,已經(jīng)將他的意圖表達(dá)得清清楚楚。
他要她像她筆下的那個蘇蔓一樣,放下所有尊嚴(yán)和羞恥,用身體來取悅他,伺候他。
秦意臻的身體僵硬得像一塊石頭,大腦一片空白。憤怒、屈辱、恐懼……種種情緒在她胸腔內(nèi)劇烈翻涌,卻最終都化為一種令人窒息的無力感。
她看著江冽那張英俊卻冷酷的臉,看著他眼中那如同看待一件所有物般的眼神,知道自己根本沒有拒絕的權(quán)利。反抗,只會招致更可怕的后果。
他甚至沒有給她任何思考和猶豫的時間,徑直轉(zhuǎn)身,朝著臥室的方向走去,那背影充滿了不容置疑的掌控力,仿佛篤定了她一定會跟上來。
秦意臻站在原地,感覺渾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
她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然后,如同一個提線木偶般,邁開了沉重而麻木的腳步,跟隨著他的背影,走向那間象征著無盡黑暗和屈辱的臥室。
臥室里的燈光比客廳柔和,卻更添了幾分曖昧不明的壓抑。空氣中彌漫著江冽身上慣有的、帶有侵略性的氣息,以及一絲淡淡的酒氣。秦意臻像個失去靈魂的木偶,站在臥室中央,看著江冽走到床邊,并沒有像她想象中那樣立刻對她做什么,而是拿起了放在床頭柜上的、屬于她的筆記本電腦。
那是她的‘犯罪證據(jù)’,是她所有隱秘幻想和不堪欲望的載體。
江冽打開電腦,熟練地找到了她存放那些文檔的文件夾。屏幕的光映在他英俊卻冷漠的臉上,給他鍍上了一層非人的光暈。他隨意地靠在床頭,一條腿曲起,姿態(tài)慵懶,卻散發(fā)著不容置疑的掌控力。
他就那樣,當(dāng)著她的面,開始瀏覽她寫的那些露骨的、充滿著各種禁忌幻想的文字。
他像一個冷靜的評論家,或者說,一個挑剔的食客,正在翻閱一本詳細(xì)記錄了她內(nèi)心最深處、最私密欲望的‘菜單’。
他的目光快速地掃過屏幕,手指偶爾在觸摸板上滑動,發(fā)出輕微的聲響。臥室里安靜得可怕,只有他翻閱文檔的聲音和秦意臻自己那紊亂、壓抑的心跳聲。
她不知道他看到了哪里,也不知道他具體在看些什么。但她自己寫的那些東西,每一個字,每一個標(biāo)點,都像是烙鐵一樣燙在她的腦海里。那些大膽的場景,那些露骨的描寫,那些她賦予蘇蔓的、近乎淫蕩的主動和渴求……此刻都變成了呈現(xiàn)在他面前的、關(guān)于她自己的、最羞恥的自白書。
“嗯……這個有點意思?!敖鋈坏吐曊f了一句,手指在屏幕上點了點。
秦意臻的心猛地一跳,下意識地順著他示意的方向聯(lián)想,腦海中瞬間浮現(xiàn)出一段她為了追求刺激而寫的、關(guān)于蘇蔓如何在影帝的書房里,被按在書桌上從后面進(jìn)入的情節(jié)……那段文字充滿了力量的懸殊和被迫的意味,卻又夾雜著角色病態(tài)的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