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心眼?”
鹿彌被氣笑了,原本這兩天的事就讓她心里堵了一股子火,夏憫這么一鬧算是徹底把她的火氣給激了起來。
抬手把那張椅子扯到一邊,鹿彌一屁股坐在上面,雙手抱懷靜靜盯著夏憫,“我如果真的小心眼,你覺得你還能好端端地站在這里嗎?”
聽到這句威脅,夏憫當(dāng)即瞪大了眼睛,她失措地看了鹿彌一眼,轉(zhuǎn)而對著譚郁堯說,“郁堯哥哥你看她,她還要對我動手,我一點都不喜歡她,你快跟她離婚!”
譚郁堯卻像什么都沒聽到一般,靠在床上閉目養(yǎng)神。
夏憫氣得跺腳。
掃了一眼譚郁堯的反應(yīng),鹿彌清楚他不喜歡被人牽制,所以夏憫再怎么鬧他也不會答應(yīng)。
靜靜收回視線,鹿彌盯著夏憫,語氣還不算特別難聽,“我知道你哥哥對譚郁堯有恩,我尊重他也感激他,但這不是你在我面前上躥下跳的理由,我脾氣不算好,你收斂點對自己有好處?!?/p>
夏憫聽到這里直接就炸了,“你憑什么提我哥哥,你不配!”
譚郁堯緩緩睜開眼睛,他移動眼神看向夏憫,聲音低沉冷冽,“她是我的妻子,你嫂子,放尊重些?!?/p>
鹿彌垂眸整理了一下裙擺,然后淡然抬起頭看著夏憫,“聽到了嗎?”
屢次被譚郁堯訓(xùn)斥的夏憫委屈得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她不明白以前對她溫柔體貼的譚郁堯現(xiàn)在怎么會變得這么狠心。
她對上鹿彌的視線,看著眼前這個長相美麗卻蛇蝎心腸的女人,心里充滿了恨意。
鹿彌不過是一個小門戶家出來的女人,從頭到尾沒有一處比得過她,憑什么嫁給譚郁堯的人是她!
狠狠擦了一把眼淚后,夏憫對著鹿彌說,“我和郁堯哥哥在一起的時候你還在給商逸當(dāng)舔狗呢!別以為自己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就可以抹去你當(dāng)野雞的時候!”
病房內(nèi)隨著這句話變得一片死寂。
如果剛才夏憫的話只是一種恣意妄為的囂張,那么這句話就是含著羞辱和諷刺狠狠砸進鹿彌心里。
她和商逸的那段過往是她最恥辱也是最不愿提及的事,現(xiàn)在被夏憫當(dāng)眾說出來,無異于一記響亮的巴掌甩在她的臉上。
“夏憫?!弊T郁堯略帶警告的聲音響起,“忘了我說的話了?”
“我說的是事實?!毕膽懡z毫不顧譚郁堯陰沉的臉色,她清楚譚郁堯再生氣也不會對她動手,于是肆無忌憚地開口羞辱鹿彌。
“全京都人都知道你的那些事,先是不要臉地去舔商逸,然后不知道用了什么下賤的法子勾引了郁堯哥哥,你長的這張臉還真是物盡其用??!”
“啪!”
鹿彌面無表情地扇了她一巴掌。
上次夏憫挑釁一般上門說要當(dāng)譚郁堯的秘書,她也沒有升起動手的沖動,但是這次,她忍不了。
秦尚直接驚呆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你敢打我!”夏憫捂著臉,然后轉(zhuǎn)身看向譚郁堯,“郁堯哥哥你看到了沒有,她打我!”
“那你就打回去!”
門外響起一道粗糲穩(wěn)重的聲音,緊接著三四個穿著軍裝的士兵跑著步走進來,站成隊排成一條直線。
聲音的主人從門口緩步走進來,四十歲上下的中年男人,長相剛硬,眉心處有一道疤痕,整個人帶著狠厲的氣勢。
“關(guān),關(guān)首長!”秦尚下意識立正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