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是哄好了,鹿彌長長舒了一口氣。
在樓下猶豫不決的時候,鹿彌視哄譚郁堯這件事為洪水猛獸,但當(dāng)真正結(jié)束以后,她才緩緩發(fā)覺,似乎也沒有那么困難。
說兩句好聽的話,親兩口,撒撒嬌,譚郁堯也就軟了下來,同全天下男人一樣,他也受不了溫柔刀。
桌面上的手機響了,譚郁堯拿起來的時候鹿彌掃了一眼,是夏憫。
譚郁堯接了電話,“怎么了?”
電話那端傳來嗚嗚咽咽的聲音,嘶啞纏綿,悠然傳來十分抓耳,“郁堯哥哥,我做噩夢了,好害怕?!?/p>
鹿彌原本準(zhǔn)備起身的動作停住了,她沉默了一會,選擇繼續(xù)聽了下去。
譚郁堯揉著眉心,“好端端地怎么會做噩夢?”
“我夢到哥哥了,他頭上全是血……”
譚郁堯的動作微微停滯,他斂著眉眼,經(jīng)久的默然下長出一口氣,“別怕,我過去看你?!?/p>
夏憫聲音軟軟的,“好,可以不掛電話嗎,我想聽聽你的聲音?!?/p>
譚郁堯嗯了一聲,然后抬起頭靜靜看著鹿彌,伸手在她大腿上輕拍了一下,示意她下去。
現(xiàn)在已經(jīng)十二點多了,深夜時分老公跑去其他女人那里,但凡是個有氣魄的女人也忍不了。
但鹿彌忍了,夏憫的哥哥是夏憫手中最大的殺手锏,譚郁堯如此重情義的一個人,很難不被扼腕。
起身后,鹿彌乖乖地站在一旁。
興許是心中有愧,譚郁堯溫柔地對她說了一聲早點睡。
鹿彌點頭應(yīng)下了。
看著譚郁堯坐車離開后,鹿彌眼神冷了下來,她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然后徑直朝主臥走去。
“小彌啊,怎么這么晚給我打電話?”
許妙清的聲音有些含糊不清,她家里規(guī)矩嚴(yán),她也就養(yǎng)成了早睡早起的好習(xí)慣,這會估計是睡著了被吵醒的。
靠在床頭,鹿彌歪頭夾著手機,單手給自己點上煙,輕吐一口,煙氣瞬間彌漫在她面前,模糊了她精致貌美的面龐。
她從不在主臥抽煙,怕遺留的尼古丁對譚郁堯身體不好,但是今天莫名的就想抽了。
“男主的新人選我定下來了,通知各部門準(zhǔn)備復(fù)工,明天我就飛桂城?!?/p>
許妙清還是迷迷糊糊的,聽到鹿彌這話瞬間就來了精神,一陣窸窸窣窣聲后,她略帶驚訝的聲音響起,“你要不再考慮考慮,我聽人說你的胳膊受傷了,不如等你傷好了再開機也不遲?!?/p>
“沒時間了。”鹿彌用夾著煙的手指按壓眉心,“馬上就要到七月,天氣熱起來演員的狀態(tài)不好,趁這些日子涼快,把重頭戲先拍了?!?/p>
“哎喲我的小嫂子哎。”秦尚滿是幽怨的聲音響起,“您就不能別那么敬業(yè)嗎,妙清回來才幾天就又要走,你好歹考慮考慮我唄?!?/p>
“啪啪”兩聲響起,應(yīng)該是許妙清朝秦尚身上甩了兩巴掌,然后把手機搶了過來,“沒關(guān)系你別聽他亂說,明天我收拾整理一下,最晚后天中午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