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辭哥哥,羞死人啦?!?/p>
她細白的手被薄硯辭抓住,直接攬腰抱起。
“害羞什么,走,哥哥帶你去玩?!?/p>
我被阮玉綿的小高跟踢開,坐在玻璃碎片里。
拿著醫(yī)用鑷子清理干凈腿上的碎玻璃,我隨意上了藥。
我又回到住了二十年的房間。
想學著曾經(jīng)看過的小說女主收拾東西。
卻發(fā)現(xiàn)沒有任何一件獨屬于我。
薄硯辭以前總和我拍照。
不知何時起,合照里的人永遠停留在十年前。
阮玉綿出國十年,他念了十年。
婚房的暗室貼了滿墻他讓私家偵探偷拍的阮玉綿的照片。
我把證件揣兜里,茫然坐在床邊。
手機震動,醫(yī)院的護工阿姨發(fā)來信息。
“江小姐,您父親剛剛恢復了一點意識,在叫您的名字呢!”我一瘸一拐去了醫(yī)院。
就聽見我爸躺在病床上,小小聲喊我的名字。
這是上一世沒有的。
上一世這個時候,病房停電,我爸因為失去呼吸機,一分鐘就沒了命。
對植物人來說,能有這個變化就是好事。
說不定我有生之年還能看到爸爸睜眼。
護工阿姨很有眼色地離開。
留下我坐在床前握著爸爸的手。
“我要離開薄家了,以后那些人再與我無關。”
“對不起,你送我的薰衣草我沒有保住。”
“爸爸,你能不能起來告訴我,你是在哪兒撿到的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