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去就去,快點快點!”
煥丫被宋母催促著,只好進屋把藥膏拿來。
宋母早就洗好手等著了,見她過來,笑著招手:“來來,趁著天還沒黑,咱把藥敷上?!?/p>
煥丫眨巴眼,不好意思地把藥遞了出去。
宋母看了眼里面的藥膏,慢慢取下她臉上綁著的紗布,看到那有手指長、差點就到眼睛的傷口時,眼里裝滿了心疼。
“你這,怎么弄成這樣,伢行的人打的?”
在看到宋母關(guān)切的眼神時,煥丫鼻頭一酸,有點想哭。
自從娘親去世,就再沒人用這種眼神看過她了。
她吸了吸鼻子,咧著嘴說:“不是,我自己不小心弄到的,管事的還找了藥給我擦呢?!?/p>
“就你說好話。”宋母便是不知道這丫頭經(jīng)歷了什么,還能猜不到?
鎮(zhèn)上就一個伢行,花婆婆的行事作風(fēng)她多少也聽說過。
像煥丫這種,長得漂亮、身家清白的,自然都是要送到那些地方去的。
這丫頭估摸著是聽到了什么風(fēng)聲,才自己弄的。
但這些事,宋母沒必要去戳破。
誰沒點不想讓別人知道的事呢?
她給傷口抹上了藥膏,說:“上了藥,先別捂著,等藥膏干了再說?!?/p>
宋母皺眉道:“白天干了一天活,都給悶出水來了?!?/p>
翻開的皮肉都泛白了,這要是再悶一會兒,怕是要灌膿。
“我不疼嘶!”
藥膏敷到了肉上,煥丫瞬間憋出了眼淚,一雙眼淚汪汪地看著宋母,瞧著可憐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