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想到自己對他做的那些事,宋持懷的疑惑便成了:他都做到那個地步,魏云深回來第一件事竟然不是殺他報仇,而仍惦念著那些風(fēng)月之事嗎?
真是讓人……失望。
宋持懷眸間變冷,卻到底顧忌魏云深說的,真的安分下來。
“師父好乖?!?/p>
魏云深趴在他身上長長嘆了口氣,他近距離盯著宋持懷背后的那道痕跡,忽然伸出一只手指捻弄挑抹,感覺到身下的男人因為自己的動作輕輕顫抖,心情終于好了點:“那……師父可以告訴我,是誰留下的嗎?”
宋持懷悶聲強忍不該出口的呻吟,艱難道:“這重要嗎?”
“很重要。”魏云深說著低下頭開始□□宋持懷那塊肌膚,他一邊舔一邊觀察宋持懷的表情,“師父如果想出去,最好還是告訴我?!?/p>
輕微的癢意裹在那處,宋持懷面頰染紅、呼吸急促。
他的身體太敏感了,僅僅是這種程度的觸碰就讓他繃緊了背,宋持懷捏緊拳,極力想要將這種從未感受過的感受擠出去,卻只能無力地趴在冰涼的石桌上。
見他不肯說,魏云深叼起那塊頸肉啃咬吮吸,聲音含糊不清:“是凌微嗎?”
宋持懷大腦一陣暈眩,道:“起……來?!?/p>
“看來是了。”魏云深露出一個殘忍的笑,他的手掌握在宋持懷纖細(xì)的腰上,少了一件帶絨的外衫,男人身軀越顯單薄,魏云深居高臨下,可以清楚看見后者腰腹的曲線。
——為了逃脫自己的禁錮,身下的人掙扎擺動身體,簡直像是蓄意勾引。
魏云深再也忍不住,少年齒間用力,宋持懷還沒好的后頸覆上新傷,凌微才給他打上的痕跡被魏云深的烙印抹平掩蓋,全然看不見最開始的模樣。
清冽而又隱忍的氣息吞吐在宋持懷耳垂:“師父,他上了你嗎?”
“……”
未曾想這樣粗鄙直白的話會是從魏云深嘴里說出,宋持懷耳尖泛紅,他顫著身做了個深呼吸,深情難堪:“……滾!”
魏云深的手不住摩挲他的腰線,甚至不住往前,開始撥弄宋持懷的衣帶:“只要師父不想,我現(xiàn)在就撤了幻境結(jié)界,不過外頭人多,我若離開得不及時,讓旁的什么不相干的人看到了師父這副模樣……”
他故意沒說完,宋持懷卻聽懂他的未盡之言,呵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
魏云深覺得好笑,宋持懷那樣待他,竟還敢用這樣無辜的語氣問他想干什么?他心里憋了一股氣,按著宋持懷的兩肩將人轉(zhuǎn)了過來——也直到此時,宋持懷終于見到了這張闊別了三個月之久的臉:
魏云深長相未變太多,只不過臉上褪去不少青澀,看上去成熟不少;他還未至加冠之齡,頭上卻束了一只墨冠,神情比之以往更加凜冽,原本爽朗的笑替換成了若有若無的嘲諷,唇角雖然始終勾著,眼底卻沒什么感情,整個人猶如一潭死水,了無生氣。
恍然間,宋持懷竟在他身上看到了些許自己少年時候的影子。
年少的“自己”惡劣開口:“你,給嗎?”
宋持懷一怔,方才那種沒由來的情緒如同潮水般湮去,他后知后覺反應(yīng)過來魏云深在說什么,厲聲道:“大逆不道!”
魏云深挑弄著他的腰帶,聞言笑道:“師從未教導(dǎo)過尊師重道,因此今日以下犯上,您可以去挑我?guī)煾傅倪^錯。”
宋持懷被他堵得說不出話,只是呼吸又急促了幾分。
覆在腰上的手沒更進一步,但也始終沒有停下的意思。魏云深盯他許久,久到宋持懷都要以為他真要做些什么的時候,前者卻突然松手,而后拿出匕首在手心劃了道口子,下一刻,宋持懷的嘴被人捏開,魏云深就著他驚疑不定的目光,將自己的血喂了進去。
宋持懷始料未及,鐵銹味撐在喉嚨里的時候才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他下意識弓起腰想要將魏云深的血吐出,后者卻俯下身來,用唇封上了他的雙唇。
“唔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