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云深聲音喑啞,發(fā)自內心地贊嘆:“師父今天這身……很好看?!?/p>
這是實話,宋持懷平日里愛穿銀白,又身孱體弱面無顏色,雖氣質清冷如謫貶至人間的仙人,卻到底少了幾分煙火氣。魏云深從前與宋持懷待在一處,只覺得他師父漂亮得近乎失真,仿佛下一刻就要散作云煙似的,讓人總擔心這個人隨時就會在面前消失不見。
而今日換了身紅,宋持懷原本無色的面頰上映襯出縷縷霞光,如墨青絲搖散在床頭,美人如嗔如怒,更添了幾分可以抓在手心的實感,讓他安心不少。
宋持懷卻似乎不覺得這是夸贊,他又踢又掙卻始終脫不開魏云深的掌控,不由開始惱怒:“……起來!”
魏云深不聽他的,他的手一路往下,不多時便解開了宋持懷腰上那條鎏金的衣帶,同時膝頂緩慢地往前推了一些,少年狀似不經(jīng)意看向身下的人,只見宋持懷瞬間繃緊了身體,像是在極力忍耐著什么。
便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師父這不是很喜歡么,為什么嘴上卻要拒絕?”
宋持懷面色潮紅,他幾度反抗,又幾度失敗,能做到的最大程度的表達不滿的方式就是自以為兇狠地瞪了魏云深一眼,殊不知自己臉上情潮未退,這一眼不僅沒有任何威懾力,反而像央求身上的人再多用力些似的。
看得魏云深呼吸一重。
偏宋持懷對自己如今的神態(tài)毫不知情,只是因為身體上那股恥辱又別扭的快感,他的嗓音隱隱發(fā)著抖:“我是你師父!”
“是啊,師父。”魏云深聲調漫不經(jīng)心,心里卻像撩起了一片火那樣熱,他傾下身隔空罩在宋持懷身上,聲音附在后者耳畔,“師父,不就是拿來給徒弟扌喿弄的嗎?”
宋持懷整個人僵住,他不可置信地看進魏云深眼里,由于過于震驚,連生氣都給忘了:“你!”
魏云深憐愛地親了親宋持懷眼角,啞聲道:“反正師父今天就是要給人上的,若只是想要舒服,無論凌微我或別的什么人都能滿足你,你既然早跟凌微試過了,不如也來嘗嘗我的好,不過我是第一回,可能會有點疼,還請師父忍忍?!?/p>
宋持懷被這番恭敬又下流無比的話震驚到無以復加,他明明是該斥罵的,卻被魏云深的話堵到失語,連自己本來是要做什么都記不得了。
從前也不是沒人在背后編排過他,但他對外做足了姿態(tài),再加上凌微雷霆手段,那些聲音從來傳不到他面前污他耳朵,像魏云深今日這樣的話,他還真是頭一回聽到。
直到頂上傳來魏云深的低笑,宋持懷回過神來,頓覺又惱又怒,喝道:“你敢!”
魏云深頂在他搜索處的膝蓋開始不輕不重地研磨,看底下的人僵硬地弓背,神情晦暗不明:“你覺得我敢不敢?”
說話間,他空著的那只手已將那條赤紅的腰帶抽了出來,只是新娘服飾過于繁瑣,魏云深繞了好大一圈都沒能夠把里面的束縛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