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云深又傾身吻住了他,青年似乎沒有料到這個發(fā)展,一雙美目難掩置信,兩人掙扎抗拒的動作之間那些纏繞在綁著他的紅綢之上的金鈴清脆響起,那聲音悅耳極了,卻殘忍地提醒宋持懷這場正在進行的褻瀆,以及自己的無能為力。
好在這回魏云深沒有親得太久,他不多時放開了宋持懷的嘴唇,修長的手指順著對方的脊椎往下,宋持懷終于意識到他要來真的,不禁繃著腿,他再也裝不下去鎮(zhèn)定,艱難道:“出……去!”
魏云深喉嚨里發(fā)出充滿惡意的低笑,他一下一下地順著宋持懷的背部撫動,聲音里帶了幾分捉弄:“那師父想讓誰的進來?”
宋持懷誰的都不想要,他甚至十足厭惡這種自己做不了主的感覺,他咬著牙,努力想要將身體里那股說不清道不明的躁動壓下,他咬著牙,顫著聲喊:“出去!”(出房間門,審核不會以為是什么別的地方吧?)
這種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覺幾乎摧毀他的理智,宋持懷不可自抑地想要喊出聲,屋內(nèi)鈴聲細碎吟唱,撞破了他所有矜持(是鈴鐺撞破不是別的,你們審核能不能不要這么敏感?。。。。?,要他與魏云深共赴地獄。
一股股熱流在身體里亂竄,不知經(jīng)流到經(jīng)脈的哪一處,宋持懷忽然劇烈地抖了一下。
本就似染了層霞的臉瞬間漲得比春時最艷麗的花還要紅,宋持懷身上每一根神經(jīng)都繃得很緊,他腳趾微微蜷縮著,手上失力地想要抓住什么,卻只能觸碰到一場空,宋持懷聲音薄軟無力:“放開……唔!”
察覺到宋持懷的變化,魏云深笑意更甚,他突然心情大好,他附在宋持懷耳邊,低聲調(diào)笑:“師父別太緊張了?!?/p>
話剛落,宋持懷只覺得腦中轟鳴一聲,不知是怒是恥的情緒蓋住了他所有思想,他的理智終于崩潰,魏云深含住他的耳垂,話隱笑意:“不過既然是師父喜歡,徒兒會努力的。”
……
這一夜,吟哦弄腔,玉骨透香,滿室金鈴碎響。(這段沒問題吧?)
宋持懷被折騰了一整夜,到第二日醒來時,屋外漫天霞光西沉。(這段什么問題?)
魏云深不在,他身上那些惱人的束縛也被除去,宋持懷身上換了一身干爽的衣服,若不是身后強烈的不適和幾乎要散架的骨頭時刻提醒他昨晚發(fā)生了什么,宋持懷甚至差點要把那場荒唐當做夢境。
他怎么就跟魏云深做了那種事?簡直、簡直……
宋持懷簡直不出來,他嘗試著又在掌心凝聚靈力,卻仍舊失敗,他盯著自己跟普通人二致的手,自嘲一笑,攏緊了衣服就要下床。
門卻又被從外面打來,宋持懷動作一滯,便看到魏云深端了碗粥走了進來。
他登時換上防備的姿態(tài):“你來做什么?”
甫一開口,宋持懷自己都被嚇了一跳,他原本清越潤朗的嗓音嘶啞無澤,仿佛剛被過度使用過一般。
回想昨夜那些因為酒精變得不甚清晰的記憶,宋持懷在畫面涌現(xiàn)之前停止想法,他保持著那個要下床的姿勢,惡狠狠地盯著來人。
魏云深給他倒了杯水,不答反問:“身體還舒服嗎?”
宋持懷毫不客氣地將那只杯子打在地上,道:“干你什么事?”
“當然關我的事了,畢竟……”
魏云深盯著地上那灘水漬,沒一會兒又給他倒了杯新的,這回卻沒立即遞出,而是玩味地看著宋持懷。
他把瓷杯送到宋持懷嘴邊,冰冷笑道:“如果師父能承受得住,今天我們再來一次,如果受不了了,我可以讓你休息?!?/p>
“……”
宋持懷嘴唇嚅囁,看得出他很想罵人,只是迫于魏云深的強盜邏輯,他最后還是老實答了:“我不……咳咳!”
說話時,唇邊的那杯水卻被強硬地灌進嘴里,宋持懷始料不及,他嗆得咳出了聲,好不容易緩過來,他擦著唇怒目而視:“你干什么?”
“我來定一下規(guī)矩?!蔽涸粕钭呓?,他拉開宋持懷的手,改作自己替他擦拭,聲音卻不帶感情,“第一,在這里不許違逆我的話,”
宋持懷漠然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