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只規(guī)矩道:“師父,
我在里面陪你吧?!?/p>
宋持懷不喜與人共處一室,出口就是拒絕:“我要休息?!?/p>
“那師父就靠在我身上休息?!标愄N扮可憐相,
柔聲道,“不然若師父又不見了,少宮主要來問責(zé),徒兒承擔(dān)不住?!?/p>
宋持懷:……
不知為何,明明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人,宋持懷竟在陳蘊身上看到了些許魏云深的影子。陳蘊雙目明朗,叫人不忍生拒,宋持懷盯著他看,不再辯駁,真就將頭抵在陳蘊肩上睡了。
旁邊的呼吸逐漸均勻,陳蘊稍微試探,確定他睡著后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他撩開宋持懷的頭發(fā)找到剛才摸到的那一塊崎嶇,卻見身側(cè)人頸后凸著紅痕,上頭齒印泥濘紅腫,一看就是剛剛才被人留下,并且占有欲極強的標(biāo)記。
心緒幾番流轉(zhuǎn),陳蘊盯著那處,眸色越來越深,最終吐出一口氣來,將睡著的人衣發(fā)理好。
這么點時間都要勾人做那種交合的事,真是……不知檢點。
從萬劍宗回天極宮一路甚遠(yuǎn),再加上途中不時有妖魔攔路,一行人多費不少時間,等真正到了天極宮,已經(jīng)是兩個月后。
這兩個月宋持懷沒再見過魏云深,少年說過的“總會再見”仿佛只是一句玩笑之語,宋持懷卻銘記在心,那句話如刀尖一般懸在心上,只要沒落下來,他就不敢放松警惕。
尤其,那天在幻境時魏云深的態(tài)度……
“師父,您怎么了?”
突然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宋持懷回過神,斂眉咳道:“沒怎么……你怎么來了?”
“太虛長老知道您回來了,請您過去說話?!标愄N一臉擔(dān)心,“剛才叫了您好幾聲都沒反應(yīng),要是不舒服,我請傳話的師兄交代一下?”
“不必?!?/p>
聽是太虛找自己,宋持懷起了身,他的目光在門口架子上的披風(fēng)上停滯兩息,想到近日天候回暖,最終還是加外衣,只是吩咐,“叫烏潼晚些做飯,我不一定什么時候回來?!?/p>
陳蘊點頭,又問:“要我陪師父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