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秀去幫劉桂芳做飯了,大寶也沒叫她,這個廂房有點發(fā)悶,還沒有窗戶透氣,看來得讓玉秀帶著兩個小丫頭搬到另一個角落的辦公室去住了。
兩個小丫頭睡覺都抱在一起,就像連體嬰兒一樣,大寶坐在床邊,可能是因為上輩子他一直守著妹妹,所以他就覺得看著小孩子自己心里就很安寧。
陸建邦背著手,饒有興趣地看著睡得正香的小丫頭:"這倆就是烈士的遺腹女?"
大寶摸了摸玉云的額頭,有點兒出汗了,他點點頭:"可憐的孩子,從出生就沒見過爸爸,媽媽也病死了,幸虧有一個姐姐,否則她倆也活不到現(xiàn)在。"
陸建邦嘆了口氣,他那么多的戰(zhàn)友,都犧牲了,甚至有的連名字都沒有留下,好多人陸建邦都忘了名字,只有在偶爾做夢的時候,夢到哪一場戰(zhàn)役,他才能看到那些犧牲了的戰(zhàn)友,一一的叫出他們的名字,烈士這個名詞在他這種老兵心里比天還重。
陸建邦摟著大寶的肩膀,覺得爺倆此刻心意相通,有些事不用說,自然明白。
"大寶,大舅知道你不是一個看重名利的人,但是該得的也不用往出推,讓你來基層派出所,也是為了以后你的履歷豐富一點。"
秦大寶咧咧嘴,我去!誰說我不看重名利?我恨不得自己能當皇上,關(guān)鍵現(xiàn)在是什么年代?還名利?越出頭死的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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堵的這么死嗎?
"大舅,這個我知道,"沒法解釋,只能自己憋著,
他倆說話,弄醒了兩個小丫頭,她倆睜開朦朧的眼睛,看到大寶,紛紛爬起來,讓大寶抱抱,
大寶給她們穿好衣服,打水洗臉,
院子里又響起了汽車聲,陸建邦走出廂房,王國華走到他的身邊,倆人看著駛進來的兩輛卡車,
卡車停好,車上的公安紛紛跳下車,一個五花大綁的青年也被扔了下來,被下面的人接住,
他的右眼已經(jīng)腫成了一條縫,身上的衣服七扭八歪,看樣子是拼命掙扎過,但是被鎮(zhèn)壓了,
他驚惶地四處望著,剩下的一只眼睛里,滿滿的都是絕望。
刑偵大隊大隊長李振軍跑步過來,立正敬禮:"報告局長,罪犯程建明被抓獲。"
"順利嗎?"
"遇到了電廠的一些人的阻撓。"
陸建邦叫過王土生:"立即突審,務(wù)必拿到程建明的口供。"
為什么不說證據(jù)?實在是那個年代只要是有了口供,就可以定罪,有沒有證據(jù)全在一張嘴上,所以說執(zhí)法部門就是雙刃劍,用的好就是傷人,用的不好就是傷己。
王國華瞪著眼睛回頭喊了一句:"你趕緊的,挺大的小伙子,凈干女人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