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等就是一宿,老爺子一直坐在椅子上喝酒,秦慶有坐在一邊陪著,
這一晚除了幾個孩子們睡覺了,大人們沒有一個睡的,都在靜靜地等待,
雯雯又有些嚇著了,陸秀娥心疼的抱在懷里,一抱就是一宿。
老太太蘇醒了過來,一聲不吭,只是默默地流淚,不時地摸摸雯雯的小臉,
這一宿,簡直是度日如年,
快到早晨的時候,老太太才忍不住倚著小兒媳婦兒的懷里打盹,
秦慶有也堅持不住了,靠去椅子上睡著了,
只有老爺子腰板筆直地坐在椅子上,小口小口地喝著酒,一瓶半的茅臺酒都讓他給喝了。
門一響門簾一掀,陸建邦和大寶裹著一股冷氣進來了,
陸建邦兩眼通紅,手里拎著一個小包袱,秦大寶倒是精神奕奕,
老太太猛然驚醒,顫抖著聲音問道:"建邦…"
陸老爺子沒有說話,但是放在桌子上的拳頭青筋凸起,顯示出他內(nèi)心的緊張。
陸建邦一宿沒睡,身體有點吃不消,他扶著椅子背,盡量平靜地說道:"爹,娘,已經(jīng)問清楚了,
當(dāng)年陸存忠從戰(zhàn)場上跑回來,的確帶著個小男孩,然后在老家成了親,他妻子交待,陸存忠對小男孩很好,只是后來,陸存忠被鬼子抓走了,
(請)
n
哪有這么巧的事兒?
直到一個星期后才放回來,一身的傷,放回來之后就慌慌張張的舉家搬遷到了京城郊區(qū)居住,
當(dāng)時他妻子以為是為了躲避鬼子的追蹤才沒細問,
我也打電話給山東軍區(qū),證實了當(dāng)時地下黨組織突遭破壞,損失慘重,我的想法是,鬼子抓了陸存忠,陸存忠受刑不過,叛變了,把當(dāng)?shù)氐叵曼h給出賣了,換得了活命,
這才從老家搬到了一千公里外的京城,
這就解釋了為什么陸存忠一直沒有找咱們,也沒有找部隊的原因,
是他不敢!他怕他是叛徒這個事情暴露。"
陸建邦喘了兩口粗氣,他還是有點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