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雪寒堅定道:“真的?!?/p>
陳璧這才笑了一下:“這就好?!?/p>
她頓了頓,抬眸看向程雪寒:“阿姐,我做的好不好?”
程雪寒難得露出溫柔笑容:“你做的很好,很棒?!?/p>
陳璧羞澀地點頭,道:“慎刑司的人無論問什么,我都沒有開口?!?/p>
說到這里,陳璧又沉默了。
程雪寒輕輕摸索著自己的袖口,見她如此,就問:“怎么了?”
陳璧沉默片刻,才說:“阿姐,慎刑司問了許多我不知道的事情?!?/p>
程雪寒眼眸微閃,她道:“你放心,那些事不會牽連到你的?!?/p>
“阿姐,”陳璧抬起眼眸,有些遲疑地看向程雪寒,“你還記得德妃娘娘宮里的木念兒嗎?”
程雪寒沒有遲疑,她道:“木念兒的確是自己自縊的?!?/p>
陳璧卻沉默了,她嘆了口氣,說:“這孩子入宮后都是我來教導,后來她去了靈心宮,我以為她能有個好前程,那時候她就跟我說,這宮里最憧憬的就是阿姐和我。”
“她也想成為我們這樣的女官。”
程雪寒的眉目也沉寂下來,似乎也在回憶那個年輕便自縊的女孩兒,有些悵惘和落寞。
“她不應該同人結菜戶的?!?/p>
“那錢大鼓能是什么好東西?一個吃喝嫖賭的閹人,最后不還是把她害死了?”
陳璧也跟著嘆了口氣:“阿姐,這事你真的沒有動手嗎?若非如此,慎刑司為何反復審問我?”
她遲疑片刻,聲音壓得很低:“阿姐,你實話同我說,是否是那位要求的?”
程雪寒沒有說話。
她平靜看著陳璧,忽然道:“阿璧,你人都出來了,在乎這些做什么?”
“同你無關的事情,你最好不要知曉?!?/p>
陳璧卻苦澀一笑,聲音十分干澀。
“阿姐,我人出來了,可我也活不成了啊,”陳璧幽幽嘆了口氣,“沒有證據(jù),慎刑司只能放了我,但陛下不會放了我?!?/p>
“他那么寵愛淑妃娘娘,我做的事情,已經(jīng)讓陛下動了殺心。”
陳璧加重了語氣,道:“阿姐,我入宮二十年,吃過苦頭,也享過榮華,因阿姐的關照,我這大半輩子過得都是順遂的。”
“我心里很感謝阿姐,也不覺得有遺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