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宜一路出了浩然軒,穿過回廊,不多時就來到宮門口。
今日德妃等人就守在乾元宮的正門,雖然只來了四位宮妃,加上宮女黃門,倒也算是浩浩蕩蕩,看起來人數(shù)眾多。
姚多福站在宮門口,臉上是恰到好處的諂媚之笑,笑容很和氣,態(tài)度卻很堅持。
陛下說不見,就是不見。
沈初宜剛來到宮門前,就聽到德妃聲音犀利地道:“陛下不見宮妃,咱們也能理解,可若是都不見也好,咱們也沒有話說,因何能見純貴嬪,能見三皇子?”
“咱們知道純貴嬪得寵,卻也不能這樣厚此薄彼,若是傳出去,陛下豈不成了偏寵寵妃的君主?”
這話說得十分挑釁。
姚多??刹桓业米锏洛麜鋈说煤?,不光德妃了,就連端嬪等人,只要不是被貶為庶人,他一般都不會當面掛臉。
此時姚多福就掛著臉笑,態(tài)度別提多謙卑。
“娘娘您這說的哪里話,陛下這幾日的確身體不適,一早就下了口諭,不叫娘娘們勞累辛苦,過來侍奉陛下,尤其是德妃娘娘,您這還有大殿下要照料,如何能分得開身?”
德妃挑眉冷笑:“本宮分不開身,偏就純貴嬪可行?淳兒才三個月,她便能離開不管?”
這話題一直在沈初宜身上打轉(zhuǎn),她若不出場,實在也說不過去。
姚多福也難做。
沈初宜心中微嘆,還是一步踏出游廊,抬眸看向德妃。
她今日只穿了一身家常的素青衫裙,樣式簡單,繡紋也沒有那么精致,奈何生得實在美麗,硬生生把這普通的衫裙穿出三分優(yōu)雅。
“德妃姐姐,”沈初宜面上是恰到好處的笑容,“陛下宣召,妹妹自然無有不從?!?/p>
她聲音清潤,語氣卻很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