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多福眼睛一轉,也要跟著退下。
蕭元宸冷冷道:“站住?!?/p>
于是,守在乾元宮內外的宮人就不敢動了。
沈初宜沉默片刻,才委屈地說:“陛下,您這是已經嫌棄臣妾了嗎?”
“蓁蓁,”蕭元宸依舊用沈初宜的小名,“你怎么會如此想?”
他難得緩和了語氣:“方才是朕不好,讓你憂心了?!?/p>
他都已經低三下四,可沈初宜卻一句都未曾聽進心里去。
“陛下,臣妾之前就同陛下說過,于臣妾而言,陛下自身是最重要的,臣妾望陛下身體康健,長命百歲,能同臣妾白頭偕□□赴此生?!?/p>
說到這里,沈初宜頓了頓,眼淚再度撲簌而落。
“可于陛下而言,家事、國事和天下事,都比自身重要,可于臣妾而言,陛下才是最重要的?!?/p>
“臣妾關心陛下身體,而陛下自己則毫不在意,”沈初宜深情哀婉,“臣妾真的很傷心,也很憤懣?!?/p>
她這般真情流露,就連姚多福都聽得眼眶發(fā)熱。
但乾元宮內外的宮人們卻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頭都不敢抬了。
他們常年在乾元宮侍奉,如何不知淑妃娘娘對于陛下的意義?如今見兩人爭執(zhí),心里都很是慌亂。
不知以后會如何。
此刻,殿中的帝妃二人卻毫不在乎宮人們。
蕭元宸聽到這樣深情的話語,眉目卻并沒有舒展,他只是冷冷道:“淑妃,你要知道,
朕是皇帝?!?/p>
“作為皇帝,自然要以天下為重,如今淮州地龍翻身,百姓深陷苦難,朕如何能心平氣和?”
沈初宜抬起頭,臉頰淚痕清晰可見。
“陛下,您從來不知道臣妾的心?!?/p>
蕭元宸似乎已經覺得煩了。
他冷聲道:“淑妃,你作為正二品主位妃,應知曉自身的責任,整日里兒女情長像什么樣子?”
“朕說過,朕知道如何行事,不用你對朕指手畫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