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兒是德妃之下的大宮女,比沈初宜早入宮兩年,在靈心宮很是得臉。
很快,一個高挑清瘦的年輕女子便快步而來。
她比沈初宜大兩歲,今年已是雙十年華。
見了人,穗兒便先笑了一下,拉著她的手往邊上的宮道上走。
待無人了,穗兒才說:“還沒恭喜你,已經(jīng)是二等宮女了?!?/p>
沈初宜也笑:“穗兒姐新歲吉祥?!?/p>
過年時沒能見面,如今再見也算是道一句晚年。
穗兒明顯很忙碌,她也不多說話,直接把手里的小包袱遞給她:“這是海棠嬸托我阿娘給你送來的,讓我同你說,有京里的貴人帶你阿妹去瞧病,剛用藥一個月,已經(jīng)見好了,讓你別擔(dān)心?!?/p>
沈初宜聽罷,臉上浮現(xiàn)出感激的神色。
“是我們娘娘慈悲?!?/p>
穗兒看了看她,沒有跟著恭喜,只是握住她的手,低聲道:“實在不行,你讓人來找我說話。”
說到這里,穗兒頓了頓,還是鼓起勇氣道:“我人微言輕,可我們也是自小一起長大的,我不能……”
我不能放任你不管。
麗嬪是什么脾氣,外人或許不知,但這宮里的娘娘們,對彼此還是多少熟悉的。
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
麗嬪可不是這么大方的人,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不過穗兒也有分寸,沒問究竟為何,只叮囑她一句。
沈初宜謝過穗兒,垂著眼眸道:“娘娘的事情,哪里輪到咱們多嘴?”
說著,她把自己做的荷包塞到穗兒手里:“穗兒姐,英嬸嬸來京一趟不容易,這幾年你也多關(guān)照我,實在感謝。”
穗兒知她這兩年做的都是最累的掃洗差事,不想要她銀錢。
沈初宜卻不給她機會,硬塞過荷包,轉(zhuǎn)身就走了。
穗兒看著那針腳細(xì)膩的荷包,上面繡著一個質(zhì)樸的知了。
她在手心里攥了攥,思索片刻,還是回宮稟報了德妃。
沈初宜回到臥房,打開了小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