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懿太后一點都不害怕,也絲毫不肯認(rèn)錯,她甚至都沒有對蕭元宸搖尾乞憐,懇求他看在過往的情分上饒她一命。
她死死看著蕭元宸,只是說:“成王敗寇,我只是輸給了自己?!?/p>
莊懿太后心智之堅定,心思之冷酷,常人所不能及。
她說完那一句話,便不再開口了。
此刻一直昏迷不醒的武平侯和順天府尹卻慢慢直起身,起身來到蕭元宸身邊。
莊懿太后見兩人神情清明,并無昏迷之相,頓時便明白過來。
他們二人都未中毒酒,也并未被迷暈,都是蕭元宸特地選出來的聆聽者。
武平侯從來都是孤臣,只忠于皇帝,是最好的人選。
老侯爺即便已經(jīng)致仕,依舊精神矍鑠。
他站在蕭元宸身后,略有些擔(dān)憂:“陛下,您的傷是否有礙?”
蕭元宸看向老將軍,十分客氣:“朕并未受傷,老侯爺不用擔(dān)憂?!?/p>
武平侯這才松了口氣。
“陛下,莊懿太后娘娘此事要如何處置?”
順天府尹剛及三十,是蕭元宸提拔上來的年輕才俊,此刻他終于問出眾人心中疑惑。
蕭元宸看向莊懿太后,忽然問:“母后,您想讓兒子如何處置?”
還能喚她一聲母后,已經(jīng)是顧念母子親情了。
莊懿太后依舊坐在鳳椅上,她面容平靜,妝容精致,依舊端莊優(yōu)雅,不卑不亢。
即便已經(jīng)再無活路,她也沒有喪失尊嚴(yán)。
“陛下要如何行事,那是陛下的事情,于哀家無關(guān)。”
就如同她自己說的那般,她根本就不在乎定國公府,如今她已經(jīng)沒有后路,又何必在乎與她沒有半分干系的人呢?
她甚至都沒有為自己求情。
蕭元宸一早就已經(jīng)做好了處置。
他嘆了口氣,下意識握住了沈初宜的手。
沈初宜堅定站在他身邊,無聲給他鼓勵和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