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下重簾,輕風(fēng)花滿檐。
一道黏著的,直白的,強烈的眼神落在床上沉睡的人身上。
那視線仿若有實質(zhì),又像帶著灼熱的溫度,一遍一遍從頭到腳舔過、刮過、撫摸過眼前之人的皮膚。
像一條蛇在遇見美味的小鼠時,饑渴又克制地打量、看守。
直到確保將仰春的皮膚寸寸舔舐過,寸寸確認過,寸寸銘記住,那人才脫下自己的長靴,鄭重地將其擺在腳踏上仰春的繡花鞋旁邊。
緊密地挨著。
翻身覆蓋住。
月光如水,不吝嗇地潑灑,照得室內(nèi)慘白。
朦朧間,鬼燈一線,露出桃花面。
只是那副俊秀昳麗的面龐此時因為沉醉和興奮已經(jīng)變形。
他伸出濡濕的舌舔著紅艷艷的嘴唇,眼睛瞇成蛇一樣的弧度。噤著鼻子在仰春的臉頰和耳側(cè)嗅聞。待嗅到滿腔幽香,他才心滿意足地呼出一口氣。
這臉太艷了。
一個男子卻艷得像花,艷得像鬼,艷得像什么冰冷而美麗的生物。如果芰荷在這,一定能辨認出,這便是艷絕秦淮的蘇小娘生的三公子。
柳慕冬。
高挺的鼻梁有著驚人的凌厲的弧度,鼻頭尖銳窄小,此時微微張合,正在汲取獵物的芳香。唇舌并用,一路貼著仰春的臉下移。
靈活的牙齒咬開褻衣的衣領(lǐng),像犬科一樣用頭輕蹭,衣領(lǐng)便被蹭開了,露出大片泛著盈光,細膩光滑,微微起伏的胸脯。
月白色的兜衣綢緞材質(zhì),上面的圖案是蘇繡的長毛貓,翠綠色的貓眼靈巧地盯著這個登堂入室,饑餓至極的客人。
不歡迎,也不躲閃。
柳慕冬用微涼的指尖撫摸著這繡樣,只覺得繡得好極了。
像極了他的姐姐。
于是再也忍不住地將頭埋在貓兒柔軟的毛發(fā)里深嗅。
他沒解開她的兜衣,雖然這一翻滾臉已經(jīng)讓系帶松松垮垮,形同虛設(shè)。
柳慕冬反而是從兜衣的側(cè)面,那被躺著仍高挺的嫩乳撐出一片弧度的空余鉆了進去。
紅艷艷的嘴唇,濕淋淋的舌面一瞬間就緊咬住白花花的乳肉。
月白的胸衣罩住男人鴉黑的頭頂,也蓋住他那張艷鬼一般的桃花面上吞吃的瘋癲。
舌面壓扁,一寸一寸地從那道乳壑上舔舐,反復(fù)多次。
像幼時極渴熱時終于得令舔食堅冰一樣。
旋即紅舌生出靈智,有了自行尋覓美味的意念。帶著急切就將一邊的胸前紅梅采擷下,卷了吞吃到舌尖上。
反復(fù)逗弄,反復(fù)舔舐,反復(fù)輕咬。
色極匆匆地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