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是要吃。
不吃不行,不吃可惜。
不吃暴殄天物。
他的耳朵像紅色絲絨花,在陽光下能看到柔軟的粉紅的透光的耳骨。仰春上一次看到這樣的耳朵,還是在一只白貓身上。
感受到她的注視,那耳朵還輕微動了動。
指腹一點點摩挲過他的眉毛,微微上挑;向下是他的鼻骨,很奇怪,觸感竟是冰涼的。
他的面頰卻是燙手的。
嘴唇微腫,是被她吻的。
喉結(jié)在不住地滾動,像是餓極了等待美味的雪巔動物,滾動著想要吞食的渴望。
仰春將手指伸進他的嘴唇。
先被牙齒抵住。
他的牙齒潔凈,可以看出保持著很好的護齒習(xí)慣。
手指曲起微微用力便突破了牙齒的阻擋,后面是一片溫軟的紅色口腔和舌面。
柳望秋蹙眉冷眼,咬住作亂的手指。
足夠了,足夠她用手指玩弄他隱秘的、紅艷的、溫軟的口舌了。
仰春手指一邊在里面摸他的犬齒,再用水光淋淋的手指涂抹他紅腫的唇,一邊笑道:“哥哥,再冷冰冰的人,嘴巴里也是熱的。再硬邦邦的人,嘴唇也是軟的。”
她的目光像有倒鉤,定定地看進他的眼睛里。
“哥哥,你為什么不愛言笑呢?”
她抬手挑他的下巴?!皝?,笑一個給我看?!?/p>
柳望秋冷冷地勾唇,“你把我當(dāng)花娘了?”
“不要冷笑?!彼^續(xù)在他的脖頸處摩挲,“如果哥哥愿意當(dāng)花娘,我就傾家蕩產(chǎn),只為了做哥哥永遠的恩客?!?/p>
柳望秋掀掀眼皮,“什么話?!?/p>
仰春伸出食指點住他的喉結(jié),然后順著喉結(jié)向下滑,從他精致明顯的鎖骨,到他胸膛上兩個凸起。
“哥哥,每次都把我壓在身下,卻不做什么,是你們這邊入妹妹要犯刑律嗎?”
柳望秋沒有料想到她會說這么直白、露骨、色情的話。一時間面色漲紅,惱羞成怒?!澳?!休得胡言!”
仰春笑著扯住他的衣領(lǐng)。
“哥哥,我們來玩游戲罷?!?/p>
柳望秋啞聲道:“什么游戲?”
“蒙眼猜猜吃的什么東西,喏,那里有蘇小娘做的早食,我也沒打開看呢?!?/p>
柳望秋被她拽得不由地低頭,淡淡地說:“不想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