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庭玉走后,柳北渡輕輕拍拍仰春白嫩的手背。
“小春兒莫怕,用過午膳后來為父房里,為父來教導你明日試婚之事?!?/p>
仰春照舊點頭,隨著薺荷走出廳堂。
用膳她知道,試婚是什么意思,她不清楚。
但她不敢問,怕是什么常識性的錯誤。
柳家的午膳都由各個主子的小廚房準備,菜數(shù)不多但十分精致可口,仰春用過午膳后由薺荷伺候著漱了口,小憩一刻鐘便行至柳北渡的主屋。
薺荷將她送至門口便躬身退下。
透過四扇山水屏風,仰春能見到柳北渡的身影,影影綽綽,似在執(zhí)筆寫字。
她輕喚一聲:“父親。”
柳北渡聞言并未放下筆,而是將狼毫筆舔了舔墨,提筆繼續(xù)臨摹顏氏碑文。
“小春兒,進來?!?/p>
仰春走進,垂頭去看柳北渡在寫什么。柳北渡看見她的視線,將這幅字團團揉亂,扔在一邊,然后擱筆。
仰春沒看到字,自然而然地抬起頭去看柳北渡的面容。
卻見他微蹙著眉頭并不開口。
良久,他才低沉著聲音道:“小春兒,你母親去得早,如今一轉眼,你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v是再不舍,也該讓你長大了。”
說罷,他從書桌的那旁繞過來。
玄色的身影逐漸靠近,他身形高大,肩膀寬闊,如巍峨高山立在面前。直到黑色長靴抵住仰春的桃粉色的繡花鞋,他才止住腳步。
仰春能感覺到一股灼熱的氣息呼在頭頂,和他蓬勃的熱氣帶來的壓迫感。
柳北渡只是靠近,雙手垂在身側,兩個字從他滾動的喉中溢出。
“別怕。”
仰春驚愕。
一雙大手帶著灼熱的溫度攀上仰春的肩頭,柳北渡動作輕慢,但是身型差距帶來的力量差別還是讓仰春感受到一股不可小覷的重量。
看仰春沒躲,那雙手從放改握,捏住她的肩膀。
大拇指摩梭著衣領,也不可避免地將指腹蹭到她的脖頸。
那雙手繼續(xù)輕動。
到了粉色的盤扣上。
他食指和拇指輕輕一捻,那祥云狀的扣子就散了,同時散了的還有不知道誰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