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銜青看不清她的臉,分辨不出她的表情,便焦躁地解釋:“并非是嫌棄姑娘,實則是……”
太冒犯姑娘了。
話未說完,女子又笑,“是我考慮不周了。”
“用手指太粗魯了。”
她不知從哪變出一杯水,仰首咽下一口清水,唇瓣和舌尖還掛著剔透的水珠。
“換個法子吧?!?/p>
下一瞬,他干燥的唇瓣就被一片沁涼柔軟的唇貼上。
舌尖帶著水珠一寸一寸、一點一點輕舔過他嘴唇的每一處地方。
唇瓣、唇峰、唇角,還刮了一下他嘴唇下面那一點軟肉。
林銜青感覺自己又看不見了。
只剩放大的觸感。
水是帶著清甜的,舌是像蛇一般蜿蜒的,唇是軟得像漠北最新鮮的奶凍的。
“柳姑娘……”
那女子用唇吻封住他的呼喚,但是用更緊貼更灼熱的低語回復(fù)他,“嗯,林公子,閉眼?!?/p>
是夢啊。
林銜青想,這是夢。
夢真好。
他仔細地感受這個吻。
感受她伸出舌尖舔過他的牙齒,勾起他的舌頭,在唇間抵住、纏繞。
他覺得渾身像苦訓(xùn)一整日大汗淋漓地泡在溫度適宜的湯泉里一般舒適。
林銜青突然不合時宜地羞赧想到:“還好剛剛她為我做了清洗,不然幾天的逃亡沒有盥洗熏到她?!?/p>
但他又無厘頭地想:我叫她隨便擦擦即可,她卻給我細致地洗過,一定是想將我洗干凈了吻我。
林銜青不知道這總把自己當(dāng)成一盤菜時時刻刻準備給人端上桌的思想在柳姑娘的時代叫自我攻略,他只知道柳姑娘的吻溫柔又纏綿,偏偏又帶著不能拒絕的強勢。他想偏過頭去呼吸,卻總是被她用沁涼的指尖擺正。
“不要躲,你的命是我救的?!?/p>
林銜青隔著重重的霧靄,努力地想要看清她的面容。
“我不躲,救命之恩當(dāng)以身相許,江湖規(guī)矩,我懂的?!?/p>
柳姑娘含住他的許諾,在唇齒相融間要求他。
“解開我的兜衣,然后含在口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