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挽知道,安穩(wěn)的話語,像是刀子,深深的刺痛了沈閑!
“安穩(wěn),你好大的官威!”周挽怒視著自己的表哥,指著他,“那你呢,你不是在干預我的未來,不是在破壞我的婚姻嗎?你憑什么這么說沈閑?”
安穩(wěn)也不生氣,很是平靜的開口:“因為我有資格說,而他沒有。”
“如果他的家世,他的自身條件比孟宴舟要好,那我這么說,確實是我的不對?!?/p>
“但他,就像是一只螻蟻,還在溫飽線上苦苦掙扎的螻蟻,我這么說,又有什么錯?”
“弱小才是原罪!”
安穩(wěn)的語氣非常的平靜,恐怖的是,他說的都是事實。
“你簡直不可理喻!”周挽氣急,抱起卿卿就走。
安穩(wěn)看著周挽離開的背影,微微一笑。
孟宴舟從背后走了過來:“安大哥,這件事麻煩你了?!?/p>
安穩(wěn)擺擺手:“小事一碟,我也蠻希望看到你們能夠走到一起的?!?/p>
“謝謝?!泵涎缰塾芍缘母兄x,“只是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這些話能夠打擊到沈閑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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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身實力強大,便可以沖破一切!
“忘記了我大學是主修心理學的嗎?”安穩(wěn)說道,“一般來說,孤兒都是自卑而敏感的,他們反感階級差異,但又不得不接受階級差異,所以只要擊潰他的心理防線,他自然就會放棄了。”
“沈閑,你在哪,等等我。”撥通了沈閑的電話后,周挽急切的說道。
沈閑的聲音傳來:“我就在博物院的門口,準備打車離開?!?/p>
“你等等我,我們說好了等會一起去吃點東西的啊?!敝芡煺f道。
沈閑沉默了一會兒,隨即道:“小挽,我有點累了,讓我休息休息吧。”
“這段時間以來,我一直都在為了演出排練,偶爾還要應酬?!?/p>
“很累?!?/p>
上了出租車,沈閑揉著自己的眉頭,第一次感覺到了疲累。
那是心理狀態(tài)上的疲累。
他自己勸解周挽,讓她不要過度的思考未來。
可是輪到他自己呢?
人就是這樣,勸導他人如同軍師附體,輪到自己,卻怎么也走不出來。
周挽聞言,心中有些慌慌的,感覺有什么重要的東西正在離自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