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臨,這是我的事
這一幕發(fā)生的時候,除了魚人有,其他人都看見了。
尤其是行臨,他就在喬如意的身邊。她手指上的血是怎么滴在黑沙上的,黑沙沾血之后是如何起了變化,他都盡收眼底。
行臨有了明顯怔愣。
喬如意也是沒料到,還保持著剛剛滴血的姿勢,一動不動在那。陶姜大吃一驚,愕然出聲,“如意,剛剛那是什么?沙子嗎?怎么是活的?”
她這么一說,周別也反應過來了,這才恍然大悟自己看見了什么。
沒錯,是活著的沙子,黑色的,如生物般能夠游走,但顯然被喬如意的血“殺死”了。
魚人有慢大家一拍,湊上前時已是什么都看不見了,卻被陶姜的話嚇了一跳,失聲,“啥?沙子是活的?”
誰也沒回答他這個問題。
直到喬如意手指又滴了一滴血……
這次沒黑沙,血珠滴在鹽殼地上,轉瞬就被鹽堿吸干,前后也就一兩秒的時間。
周別愕然,指著又恢復干涸的鹽堿地,原來滴血的位置竟什么都看不見了,沒留下一丁點的痕跡。
“這正常嗎?”
“正常,別大呼小叫?!毙信R說著便控住喬如意的手腕,將她拉起來,下句話是對喬如意說,“上車?!?/p>
喬如意的思緒還停留在黑沙變化上,就任由行臨拉著自己回了車上。
周別跟在后面,還是不大確定,“剛才鹽殼是在吸血,瞬間的?!?/p>
“如果一個人倒在黑戈壁灘,不出三日就會成一具干癟的鹽漬木乃伊。”行臨先安置好了喬如意,又取了醫(yī)藥箱回車上。
經過沈確的時候,行臨不是沒瞧見他的欲言又止,但沒與理會。
喬如意手指上的傷沒多大,但鹽殼特殊,傷口就呈現十分罕見的菱形。行臨在給她傷口消毒的時候,說,“你命大,傷口小。”
但凡一個大口子,就這種傷口形狀很難止血。
“我曾經見過一頭羊在黑戈壁灘上摔倒,整條后腿血流不止,沒多久就失血過多而死?!毙信R在這番話時低頭垂眸,熟稔地處理傷口,下句話就落她身上?!澳隳懽硬恍?,敢徒手去抓?!?/p>
喬如意抓住了行臨的手。
行臨的手一滯,抬眼看她。
“跟那晚的黑沙一樣?!眴倘缫舛⒅哪?,“它們都是來自古陽城,所以,不是古陽城的黑沙里有人影,而是它們本身就能成影,對不對?”
“先成影,又成人的模樣。”她蹙眉,“就像被你殺掉的那個人一樣,實際上他是黑沙所化!”
行臨沉默良久,眸底是暮色沉沉?!澳慵热幌氲焦抨柍抢锉M是離奇古怪,那也該有個心理準備?!?/p>
“什么?”喬如意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