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了將近二十多分鐘,行臨還是沒有要跟她說話的跡象。
喬如意看著前方暗壓壓的路,看著看著就忍不住想笑??烧媸牵@個時候反倒不覺得黑戈壁有什么了,某人這一不高興起來比這黑戈壁灘還難纏。
想了想,她側(cè)身去夠后座上的背包,手指努力去碰拉鎖。行臨用眼角余光瞥了她一眼,沒說話。
喬如意又往前探了探身體,方便將背包的拉鎖拉開??伤@么一探身,前胸就似有似無地貼上行臨的胳膊。
她卻光顧著夠包里的東西,并未察覺這一點(diǎn)??尚信R的胳膊在碰觸到那團(tuán)柔軟后,身體驀然一僵,加上喬如意最后的那么一使勁,他只覺胳膊像是陷入大片云朵里。
那份柔軟感受得十分清晰深刻。
行臨呼吸一滯,喉頭陡然發(fā)干,控著方向盤的大手一下收緊,骨節(jié)因克制而泛白,可胳膊是僵的,方向盤一晃,車子險些在鹽殼上打轉(zhuǎn)。
車身突如其來的不穩(wěn),喬如意一個慣性就晃悠了一下。
這一下,就是完全撲向他,如果不是她及時撐住他的肩膀,她就沖他懷里了。
“壓到什么了?”
喬如意完全沒意識到行臨的“行差踏錯”是由她引發(fā)的,直接的念頭就是車輪等到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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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臨,這是我的事
熟悉的火焰在小腹處火速攀升,灼燒皮骨,行臨聞得到她身上的藥香,是能魅惑入骨的香氣。她撲過來時,那一截脖頸曲線在他視線里白得驚心。他只覺得太陽穴突突跳動,心臟在胸腔里正野蠻地、不受控地沖撞著肋骨。
他開口,嗓音沙啞,似被火燎?!皦旱搅恕!?/p>
喬如意只覺他神色沉沉,還以為情況嚴(yán)重,開了車窗回頭去看,但并未瞧見什么,后面的路被三輛車遮擋得嚴(yán)實。
“不用提醒他們?”
“不用?!毙信R話里有深意,“是我壓到了,他們壓不到?!?/p>
說完,他又覺得喉頭干得厲害。
又暗自罵自己,行臨啊行臨,你是什么流氓的話都能說出來。
掐如意沒聽出他話里的流氓意味來,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你小心點(diǎn)。”
行臨又抿了抿唇,從衣兜里摸出煙盒來。喬如意瞥了一眼,沒說話。他倒是意外地問了她一句,“能抽嗎?”
喬如意誤會了,“我不抽煙?!?/p>
“我?!?/p>
“哦,當(dāng)然。”喬如意沒當(dāng)回事。
行臨騰出只手去摸煙,喬如意見狀,主動幫他拎了根煙出來。遞給他時,彼此間手指相碰,喬如意覺得他的手指微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