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著光線舉起布料,發(fā)現咖啡漬形狀竟是縮小的校園平面圖——四年二班教室到校門的距離,被她用修正ye標示為「7年又363天」。
「你看,這樣對著燈光轉45度,就能看見我偷偷寫的」信紙先生忽然用nv兒的語氣開口,紙質手指輕敲盒蓋。
當雨滴第17次擊中窗臺糖霜時,終於看清卡片里頭的透明壓痕——那是nv兒用冰塊寫的遺書:
「計程車後照鏡里,
媽媽擦淚的動作像在揮手道別。
所以我每天放學都在四樓走廊練習揮手,
直到警衛(wèi)伯伯問:
你媽媽到底哪天要來接?
那個人,
母親節(jié)的糖霜其實很苦,
但如果你問,
我會說b卡布奇諾甜一點點?!?/p>
鐵盒突然響起當年校園的放學鐘聲。
在最後一道余韻里,我終於看清糖霜遮蔽的紙條內容——
那是nv兒用餅乾渣拼貼的歪扭字跡:
「今天看見媽媽搭的車了,
雖然只有後照鏡里的05秒,
但自然課本第17頁說,
蝴蝶復眼能將05秒延展成17年的夢。那個人,母親節(jié)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