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會有這東西?!你認(rèn)識煙裊?!”
女子一愣,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那熟悉無比的物件。
柳時衣看著她的臉色,心中念頭百轉(zhuǎn)千回,瞬間有了主意。她了然得走上前去,拿出一副士可殺不可辱的剛烈神情:“那紅綾難道沒跟你說?煙裊是我小娘!”
領(lǐng)頭女子臉上的表情從震驚,慢慢變得有些悲傷:“煙裊她、她已經(jīng)……已經(jīng)不在了嗎?”否則,她絕不可能把蛇藤鞭交給其他人的。
柳時衣見她這樣,眼前閃過煙裊的臉,一時間也是止不住難過了起來。但她很快強(qiáng)行讓自己回過神來:“對,她……她是因為莫凌峰才死的?!?/p>
柳時衣又把跟紅綾說的那番說辭重新講了一遍,把莫凌峰描繪成了四處亂搞的負(fù)心漢,煙裊卻要背他惹下的桃花債。
女人聽完,眼中閃過一絲恨意:“我早就說過,男人,尤其是像莫凌峰那樣的男人,只會給人帶來災(zāi)禍!喪門星一個!”
柳時衣點(diǎn)了點(diǎn)頭,面上一副同仇敵愾的模樣,咬牙切齒起來:“確實,我是沒見著過他,否則我怎么也要找個機(jī)會給他下毒弄死他,再不然趁他睡覺一刀捅死他也行?!?/p>
女人看著柳時衣的眼神,已經(jīng)帶上了一絲欣賞和慈愛:“說得好,這才是我們圣女教該有的樣子。要是煙裊有你一半的清醒,也不至于……”她重重地嘆了口氣,不想再繼續(xù)這個令人神傷的話題。
女人再開口的時候,對柳時衣的語氣已經(jīng)變得親昵了不少:“你喊我莫姨就好,我和你小娘年輕時也是好姊妹。紅綾她、她之所以想除了你,也有她的道理?!?/p>
莫姨話雖如此,臉上的神情卻并不認(rèn)可,反倒有一絲厭棄。
“再有道理,也不能直接上來就取我腦袋吧?我跟你說啊莫姨,要不是我們跑得快又眼神好,早就給知州的手下給炸死了。”柳時衣順竿子爬,一下子也換了副嘴臉,拿出面對花嬸的態(tài)度,半是抱怨牢騷半是賣慘撒嬌的。
“你跟這位姑娘,先跟我去見長老吧。有什么話,待見完長老之后,我們再慢慢說?!蹦桃惶?,就示意跟著她的教徒們把剩下幾個男人帶走。
柳時衣唉了一聲,連忙攔住了莫姨:“莫姨,這四個人都是我們的朋友,可跟莫凌峰那種爛男人不一樣,都是大好人。您要不就把他們放了吧?”
莫姨眉頭輕蹙:“圣女教沒有男人。”
只是簡單一句話,莫姨便不想再多做解釋。
魄風(fēng)見狀,指尖微動,正欲啟動手中的機(jī)括,卻見那幾位女子輕搖皓腕,銀鐲輕響,宛如清泉擊石,悅耳卻暗藏玄機(jī)。霎時間,魄風(fēng)面色驟變,痛楚之色難以自抑,身形一晃,手中緊握的機(jī)括便應(yīng)聲墜地。
再看其他三人,殷裕和蕭時也露出了痛苦的神色,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紛紛跪倒在地。只剩下楚弈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你、你們這是怎么了?”
蕭時一口鮮血吐出,心中猶如萬蟻噬心:“水……是月神寺的水……”
莫姨輕笑了一聲:“你倒是反應(yīng)很快,腦子還挺好使?!彼龥_著手下使了個眼神,“還愣著干嘛?都拉下去,省得臟了這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