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我贏了,我拿錢走人。要是輸了……熊哥,相信我,不管我的賭注是什么,你都會是最不想我輸?shù)娜恕!?/p>
“因為我要是輸了……那熊哥你就只能去蹲巴籬子了?!?/p>
她絲毫不怕他盛怒下掏出來的槍,似乎被槍管指著頭的人不是她。
她說,”我知道熊哥你這會兒聽我這么說,只會覺得我不是瘋了,就是找死。所以,我也沒想過你現(xiàn)在就答應(yīng),也就不說具體賭什么了?!?/p>
她說著,問小六兒要紙筆,刷刷寫下一行字,折起來放在桌上。
“這算是我送給熊哥的見面禮,熊哥你不妨先看看上面寫了什么,再去調(diào)查一下真假?!?/p>
“如果到那時,你還是覺得我在戲耍你,生氣想弄死我,再來找我怎么樣?”
“反正我今天過來也沒有做偽裝,相信以熊哥你的本事,找到我不過是分分鐘的事。何況還有郁章在?!?/p>
她直視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說得認(rèn)真,“熊哥,我沒有惡意,真的?!?/p>
“熊哥,咱們不是昨天才從村里上來嗎,為啥今天又回去啊?就咱倆回去嗎?”旁邊,小六兒忍不住有些好奇的問話聲,打斷了熊哥的思緒。
他回過神來,唰一下扭頭死死盯住小六兒,“回就回,哪兒那么多為啥!還有,今晚的事,敢說出去一個字,老子宰了你!”
另一邊。
池早推著空下來的自行車,從郁章家低矮破舊的戶棚房里出來。
“今天麻煩你了,謝謝。也謝謝你能讓我把東西暫時放在你家,我最晚后天下班時就過來拿走。”
她說,話落看向還黑著臉的郁章,“你別太擔(dān)心,之前我能說服熊哥放我們走,之后的賭局也只會更有把握。放心,不會有事?!?/p>
郁章沒說話,只冷冷的瞪了她一眼。
池早笑笑,“趕緊回去休息會兒吧,我走了!”
她說著,看一眼已經(jīng)麻麻亮的天色,再不耽誤時間,跨上自行車就走。
郁章卻沒動,他盯著池早的背影,眼眸微微瞇起來。
按她的說法,在今晚之前,她應(yīng)該是不認(rèn)識熊哥的。
否則買東西,也不會想著要去火車站的黑市兒。
可為什么見到熊哥后,卻表現(xiàn)的很熟悉他一樣。
不但不害怕他,還膽大包天的要和熊哥打賭。
想到今晚池早和熊哥說的那些話,郁章看著她快要消失看不見的背影。
也不知道……她在紙條上寫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