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聿哥,我頭好疼啊,都沒有位置了,我能不能去你的休息室休息一會兒。”
“醫(yī)院有規(guī)定,抱歉?!蹦腥死涞纳ひ?。
撒嬌的聲音,女人的聲音,還是熟悉的女人的聲音。
倪霧以為是自己幻聽了,睜開眼。
她怎么會聽到裴淮聿跟藺詩宣的聲音。
烏泱泱的人群中,男人修長挺拔的身形,格外的顯眼,他沒穿白大褂,穿了件咖色絲絨休閑外套,幫藺詩宣拎著輸液瓶。
藺詩宣病懨懨的樣子,身形嬌小,站在他身邊,頗有一種小鳥依人的感覺。
他左右看著,輸液室的座位都滿了,這段時間流感高發(fā),沒有位置。
旁邊有個帶著孫子輸液的大娘起了身,似乎是終于解脫了一樣,可算能離開這里。
倪霧心想,不會吧。
也就是下一秒,她的手比大腦先一步動作,急忙把帽子戴上。
她穿著黑色的沖鋒衣,正好有個帽子,又帶著口罩,幾乎把臉都擋住了。
別說是裴淮聿跟藺詩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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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包裹的這么嚴實,他還能認出來
就算是陳老太帶著女兒找過來,在這個人群中,都不一定能找出倪霧。
果然,下一秒,藺詩宣跟裴淮聿坐在了倪霧身邊。
倪霧原本昏脹的大腦瞬間清醒。
她低了低頭,把下巴往沖鋒衣里面藏,側開臉看向另一個方向。
原本難聞的空氣中,男人身上的冷冽氣息像是一根無形的線,一點點的勒緊了倪霧的神經(jīng)。
她覺得鼻塞喉嚨痛,卻忽然能嗅到男人身上的氣息。
好像自己的身體,對他的一切,都格外的敏感。
倪霧抬頭看著輸液瓶,心里希望,快一點,快一點結束。
但是她剛剛換了一瓶,因為倪霧頭疼,這一瓶打的甘露醇,滴的不快。
裴淮聿低頭看了一眼手機,老太太給他發(fā)消息。
問她藺詩宣怎么樣了。
今天上午,藺詩宣跟藺夫人陳蓉來家里看望老太太,裴老太最近流感發(fā)燒喉嚨痛,在家里靜養(yǎng)。
雖然是個感冒,但是不少人來探望。
藺詩宣沒多久就身體不舒服,老太太覺得是自己傳染了她,裴淮聿今晚上夜班,就帶她來了醫(yī)院。
裴淮聿給老太太說了聲沒事,讓她不要操心,在家里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