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也不敢再往狠了罵,怕再被罰。
可越是這樣,她心里越咽不下這口氣,偏她又想不到自己該怎么辦。
于是她更氣了!
整個香葉軒都是摔摔打打的聲音。
秦昭訓(xùn)住在香葉軒的東廂,金承徽這邊的動靜,東廂那邊自然驚動了。
“主子,要不奴婢過去說一聲?”
臥房里,在榻前值夜的丹碧聽到帳中有翻身的響動,坐起來試探著問。
等了會兒。
床上的人沒應(yīng)聲。
丹碧猶豫片刻,重新躺下。
帳子里,秦昭訓(xùn)朝里側(cè),借微弱的燭光看著床帳上的青竹葉繡紋。
良久,她扯出一抹不顯的笑。
色衰則愛弛,愛弛則恩絕。
這世上沒有哪個女子,能僅憑美貌就抓住男人的心,那東西男人也沒有。
所謂的寵愛,不過是過眼云煙。
財富、地位、權(quán)勢。
才是人的畢生追求。
一個胸?zé)o點墨的宮婢罷了。
搖搖頭,秦昭訓(xùn)闔上了眼。
曹良媛知道太子今晚在嘉榮堂過夜,所以她沒讓人留意外邊的動靜,回去泡了個澡就叫人伺候睡下了。
還是次日一早起來。
察覺到弄墨和撫琴的臉色不對。
她問過后才知道,從來沒在她們這些妾室屋里過過夜的太子,昨晚竟從嘉榮堂出來,去了永煦院過夜!
曹良媛看著宮人端來的漱口水。
半晌,什么也沒說。
除了五歲前同母后在一張榻上睡過覺,駱峋長這么大還從沒和別的女子同榻而眠,甚至相擁抵足過。
原以為會失眠,哪知竟是一夜好眠。
被海順隔著屏風(fēng)叫醒時。
素來勤勉自律,睜眼便能利落起身的太子殿下竟頭一回生出了幾分倦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