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硯鐸沒有斥責,也沒有追問。他只是收回了手,身體向后靠了靠,目光沉靜地看著她,清晰地吐出兩個字:脫了。
命令簡單直接,沒有回旋的余地。
蘇曉穗顫抖著慢慢抬起手,伸向自己睡衣的紐扣。一顆,兩顆……她解得很慢,動作僵硬。
睡衣順著肩頭滑落,堆迭在腰間,露出了里面那件樣式簡單顏色樸素的白色內(nèi)衣,包裹著她微微起伏的胸脯。
沉硯鐸的視線繼續(xù)平靜地向下移動,掠過她睡衣堆在腰間的褶皺,落在睡褲上。
下半身也脫。他補充道。
蘇曉穗的身體猛地一顫,手指抖得更厲害了,摸索著腰間的松緊帶。
她一點一點地將睡褲和內(nèi)褲一起褪到了腳踝,然后輕輕將它們踢開。
現(xiàn)在,她身上只剩下白色的內(nèi)衣,勉強覆蓋著身體最隱秘的部分。
她赤著腳站在地板上,每一寸暴露在外的皮膚都漲得通紅。就在她硬著頭皮,顫抖的手指伸向背后,摸索著內(nèi)衣搭扣時,沉硯鐸卻突然開口了。
停。
蘇曉穗僵在那里,手指還懸在背后的搭扣上。一絲劫后余生的慶幸還沒來得及升起,就看見沉硯鐸拿起了剛才她費了好大勁才解下來的那條領帶。
他慢條斯理地將領帶對折,然后站起身,高大的身影瞬間將蘇曉穗完全籠罩。
白天說過了,他的聲音貼著耳廓響起,激起一片雞皮疙瘩,下次綁著做。
冰冷的絲綢纏繞上她的手腕,蘇曉穗身體本能地想要后退,卻被沉硯鐸另一只手穩(wěn)穩(wěn)地按住了肩膀。
他的動作并不粗暴,但那份力量感和不容反抗的意味卻讓她動彈不得。那滑膩的絲綢一圈一圈,緊緊纏繞在她手腕上,勒得皮膚下陷,然后被他用力一收,在她背后打了一個牢固的結(jié)。
她的雙手被牢牢地反剪在身后,動彈不得。
沉硯鐸退后一步,重新坐回沙發(fā),姿態(tài)放松,仿佛只是在欣賞一件被妥善束縛的物品。
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僅剩的內(nèi)衣上,平靜地宣布了新的規(guī)則,現(xiàn)在繼續(xù)脫,他抬腕,看了一眼腕表,給你五分鐘。
蘇曉穗的大腦一片空白。自己脫?雙手被死死地綁在背后,連動一下都困難,怎么脫?
她徒勞地掙了掙手腕,絲綢領帶勒得更緊,傳來更清晰的束縛感。
她徒勞地扭動著身體,試圖利用肩膀或腰腹的力量去蹭掉那件內(nèi)衣,可每一次細微的動作都只是讓那布料更加貼合地勒在皮膚上,勾勒出她胸脯羞恥的輪廓,根本無濟于事。
汗水從額角滲出,沿著滾燙的臉頰滑落。她依舊毫無進展,只有急促的呼吸和越來越濃重的局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