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物已經(jīng)斷了很多天,邱千明的頭也越來越痛,幾欲炸開。
有備用藥片,他卻不敢吃,因為他知道自己吃了以后當(dāng)下會緩解,但是以后會越來越重。
看來只能去醫(yī)院一趟了,可是他又怕自己出去以后回來,喬詩就不見了。
永遠(yuǎn)不見的那種。
喬詩正坐在沙發(fā)上看雜志,邱千明懇求地看著她,語氣卑微,“我去醫(yī)院一趟,很快就回來,你能不能不要走?”
喬詩抬頭,柔聲說道:“這是我的家,我肯定不走呀?”
“真的?”邱千明再次發(fā)問。
“嗯嗯?!眴淘娭刂氐攸c了點頭。
邱千明的雙目瞬間飽含了希冀,“等我?!庇謬诟懒艘宦?,他才肯離去。
開車在路上,邱千明的心里越來越慌,明明已經(jīng)得到了喬詩的承諾,可他還是害怕。
緊接著,呼吸變得緊促起來,一喘一喘的簡直要透不過氣來,心底猛地一凜,他掉頭疾馳了回去。
家門大開。
“難道詩詩走了?”邱千明想著連忙跑了進(jìn)去,屋里沒有一絲燈光。
“詩詩!喬詩!老婆!”他大聲呼喊著,可是沒有一個人回應(yīng)他。
他從客廳找到廚房,從廚房找到臥室,從臥室找到各個房間,都沒有喬詩的任何蹤跡……
邱千明步履蹣跚,一息之間似蒼老了十歲。
他跌跌撞撞回到了臥室,拿起昨夜喬詩枕過的枕頭,緊緊抱著,不舍得松開半分。
鼻子輕輕聞著,可是上面沒有半分喬詩的氣息,只有洗衣液的清香。
他又瘋了一般跑到了廚房,可是廚房的垃圾桶里沒有任何做飯留下的殘渣。
仿佛,昨天的一切都只是幻覺。
不不不,他不相信!
他拿出了冰箱里抱著的啤酒,一口一口地喝著,跌跌撞撞地回到了臥室,剛走到床邊就一個踉蹌倒了下來,滿口鮮血噴濺而出。
血跡鮮紅,嬌艷欲滴,就好像當(dāng)初喬詩在沙發(fā)邊流的鼻血一樣……竟然帶了溫暖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