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摯從前試探過羅浮玉,若是有朝一日觀承曝光在人前該怎么辦。
羅浮玉的第一想法,是壞心眼地想把渾水?dāng)嚨酶鼫啞?/p>
她故意逗觀承,告訴他不同場合要喊不同稱呼,讓他出門在外和云虬洞的游客們一樣叫她為仙姑。
小兒口齒尚不伶俐,一邊叫著她“姑姑”,一邊就開始指著親爹喊“叔叔”了。
羅浮玉記得當(dāng)時男人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然后那天晚上兒子在她懷里夢囈,念著“吱吱吱吱”。
不明所以的她把此事當(dāng)成兒子做夢夢見變成小老鼠的笑話講給高摯聽,而后者只是淡笑一下。
直到很后面她才知道,原來是高摯帶兒子看國外的動畫片時指著里面人物,說在外面他們也可以向西方親子之間互相叫彼此的名字。
就這樣,父子倆一個叫“承承”,一個叫“摯摯”。
觀承還小,念不明白才讓羅浮玉誤以為他在學(xué)老鼠叫,吱吱吱吱的。
羅浮玉回神后繼續(xù)刺丈夫:“感情高總心存怨念這么久了,你大可以學(xué)嘉靖身邊的小宮女,砸了玻璃用我最得意的產(chǎn)品來勒死我?!?/p>
兩個人額頭相抵,這個姿勢讓彼此呼吸糾纏,羅浮玉掌心貼著他脖頸。
高摯輕笑一聲:“我原以為還能做一下羅董身邊的閣老,看來當(dāng)年招贅更多是為了培養(yǎng)個全能宮女啊。
羅浮玉哼哼兩聲,緊接著高摯低頭尋她唇瓣,兩個人吻在一起。
一吻畢,羅浮玉的手腕被高摯攥住按在胸口,她察覺他體溫異常:“你好像有點發(fā)熱誒。
可能有點著涼了,沒事。
羅浮玉撇撇嘴,和男人一起走出地下室。
回到正殿,高摯突然想起什么,但語氣依舊平淡道:對了,城北林家小公子周歲宴在這周,他們邀請了你,所以你準(zhǔn)備攜男伴入場么?”
“男伴”那兩個字被他咬地格外清晰,但羅浮玉只做不知:那想必他們也邀請了中慶的人……不過么,惹美人哭的事兒我做不來,高總效勞了。
高摯摩挲著表盤,想起那天她問他在醫(yī)院遇到周總助時看透一切的雙眼。
華茂和中慶的人都曾試圖挖過p羅氏”墻角”,中慶的老總為了愛女遞給他的除了挖他走的名片之外,甚至還有一張房卡。
當(dāng)時高摯沒有說過后一件事,但看著她的表情,便清楚自己的妻子其實什么都知道。
水晶宮頂層,羅浮玉的緙絲旗袍上的金絲在激光燈下暗流涌動。
當(dāng)她把紅酒杯遞給高摯時,中慶的副總裁正帶著面色不虞的大小姐匆匆離場。
羅浮玉搖晃著香檳,看氣泡升騰成破碎的銀河:你跟她說了什么?
舞曲響起,高摯放下酒杯牽著女人隨著人群走向舞池。
我說我最近去了一趟靈禧寺,主持說我命中克妻,還建議我每天抄十遍《男德經(jīng)》。
聽到高摯真的用了她昨日胡言亂語的理由去“拒絕”了那位大小姐,羅浮玉笑倒在丈夫臂彎。
舞曲節(jié)奏加快,她好幾個拍子故意踩著他皮鞋。
高摯攬著她后腰的手突然發(fā)力,兩人嚴(yán)絲合縫地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