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殺死你后,滅亡的只有你一個人,那我會毫不猶豫動手。”
“但你剛才說過,你要是死了,其他十七個人也會死……我會帶這些人去我的村子,在那里,他們不愁沒有食物可吃?!?/p>
“這樣一來,就算殺了你,他們也還能活著?!?/p>
清竹莉月給出了自己的后半段話語,看著坐在木板凳上的澤馬。
“現(xiàn)在,如果你還有其他活下去的理由就說吧?!?/p>
澤馬不語,只是又釣起一條魚。
他將魚緩慢塞入木桶,眸光之中滲著普遍……
“阿格尼,你打算讓這些孩子吃人肉嗎?”
“沒錯,就吃我的肉?!?/p>
清竹莉月說著:“而你殺死的那些村民,吃的也都是我的肉,露娜也是,他們吃的都是我身上的肉……根本沒有任何村民殺人!”
“當時你因為誤會燒了我的村莊和露娜。”
說罷,她的眸光看向了澤馬,審視起對方的反應。
與此同時,一股快意在清竹莉月的胸膛之中此起彼伏了起來。
清竹莉月總算把自己想說的傾訴殆盡,之前看著劇情的時候,就一直覺得對方那過于武斷的判斷太極端了。
如果對方表現(xiàn)出一絲一毫的愕然,那就說明他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而這也應該就是阿格尼冤案的平反,憋了十幾年的一口氣。
清竹莉月說出這些話的時候,甚至能夠感受到這具身體本能的暢快,這也就說明阿格尼也是這么想的了。
然而……
“我并沒有誤會你們?!?/p>
澤馬繼續(xù)釣魚,只是目光看向了清竹莉月:“阿格尼,你覺得現(xiàn)在的人們?nèi)鄙偈裁???/p>
“既不是溫暖的氣候,也不是大量的食物,更不是神?!?/p>
“而是正確的學養(yǎng)?!?/p>
澤馬眸光鎮(zhèn)定:“靠著吃人肉延續(xù)性命的村莊,如果你死了會怎樣?”
“大家會餓死?!?/p>
清竹莉月略作思索。
澤馬搖了搖頭。
“其實并不會……生命不會輕易等死,如果你死了,留下來的只有‘吃人肉’的文化。”
“之后會發(fā)生的,可能是村民們襲擊其他村莊吃其他人肉,或者是自相殘殺吃肉?!?/p>
“人如果沒有正確的學養(yǎng)作為基礎,很容易淪為野獸,淪為野獸的話,就不再是人了?!?/p>
“這是妄想!”
這一次,清竹莉月的嘴開口。
澤馬有條不紊地說著:“這不是妄想,是想象,因為沒有學養(yǎng),所以無法想象以后的事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