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宋玉珂就馬上低下了眼,因為她看到了那女人茶桌上的紅手槍。
杜時栩示意了一眼,阿喪就把宋玉珂手上的匣子接了過來。
阿喪半跪在茶桌前,把木匣子放上去,“十姑,有密碼?!?/p>
“山姐說,密碼是大卡的入會日期?!彼斡耒嬲f道。
“大卡?”甜ay疑惑道:“誰???我怎么沒聽說過?是我們底下的人?”
“前段時間剛入會的,你去送貨了?!卑屎唵谓忉屃司?,然后看著杜時栩,“十姑,還開不開?”
杜時栩看了眼木匣子后,就直直盯著宋玉珂,像是透過宋玉珂在和誰說話似的,“開,我倒要看看柳山青送了我什么東西。”
宋玉珂直覺那木匣子里的不是好東西,試探著往后退了一步,微微躬身,“十姑,東西送到了,我就先走了。”
“著什么急???”甜ay長腿一邁,攔住宋玉珂的去路,“怎么?送的是定時炸彈?”
也不是沒這個可能。
這些人刀啊槍的,弄個炸彈也不是沒有可能,宋玉珂慘笑一下,“應該不是”
“什么叫應該啊我去”
甜ay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堵在了嗓子眼,緊接著一股淡淡的腥味,帶著微弱的腐敗氣息傳過來,宋玉珂扭頭看去,木匣子已經被阿喪打開了,里面像個球,裹著一張被血浸染的黃頭巾。
阿喪揭開頭巾,赫然露出大卡的人頭,臉上全是刀傷,閉著眼,死瞑目了。
宋玉珂手心發(fā)涼,雙腿發(fā)軟,她抱了一路的東西居然是個人頭,她不自覺吞咽一下,心跳如擂,只看到阿喪展開黃頭巾,嘶啞的聲音就傳進耳中。
“堂規(guī)二十八,同堂據守之地,不得借故侵犯,如有詐作不知,使受危害,死在萬刃之下?!?/p>
“她們什么意思???!”甜ay震驚過后,怒道:“十五就在外面,我找她們說理去?。 ?/p>
“站住。”
杜時栩坐回到沙發(fā)上,臉色難看,纖細的女士煙燃了半支也沒聽見下一句話,甜ay忍不住了。
“十姑,有什么好猶豫的,十五就外面,讓這么一個小垃圾帶人頭進來,什么意思不明白嗎?!這是威脅我們!!看我們是蓉姨舊部,剛坐上話事人就拿我們開刀,公報私仇???!”
“甜ay?!?/p>
阿喪蓋上匣子,喝住甜ay的話,甜ay不明所以,看了看她手上的黃頭巾,又看看默不作聲的杜時栩,突然回過神來,“不是真有這回事啊?!你們干什么了?”
沒人給甜ay解釋來龍去脈,她嚷嚷著要個前因后果,杜時栩被煩得頭疼,喝了一聲閉嘴,甜ay才終于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