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鳳舔了舔唇,目光灼灼:“十五姐的派頭不小,想巴結她的人很多,你要是能請來十五姐,還怕我們沒有場子開嗎?”
只是還有一點比較難辦
宋玉珂微微壓低聲音,拉扯著阿鳳靠近,“可是毛媽媽說,十五姐的仇敵也很多的”
阿鳳一耳朵就聽出來宋玉珂在擔心什么了,“放心吧,十五姐的仇敵都在六一道,那邊的人不怎么來白貓?zhí)玫?,找不上你麻煩的?!?/p>
原來是這樣。
宋玉珂靠回墻壁,放心地笑了,“行啊,我去請十五姐,你等著就好了?!?/p>
阿鳳蹲下來,肩挨著宋玉珂的肩膀,煙盒里只剩下一根煙了。宋玉珂抽煙有一搭沒一搭的,一根抽不了幾口,阿鳳看她半天沒動作,直接從她手里把煙搶回來。
“你給我透個底,你和十五姐真沒什么別的關系嗎?”
宋玉珂斜她一眼,不明說:“你覺得呢?”
“我不知道啊……聽說十五姐心狠手辣,招惹了她的人都沒什么好下場的,不過她對自己人很講義氣的……”
阿鳳把最后一節(jié)煙頭壓在鞋底,看著宋玉珂,“你就算是十八堂的,也不能全算是十五姐的人,要是不行就不要勉強啦?!?/p>
還知道擔心她。
“錢還沒賺到,我不會去送死的?!彼斡耒嫱犷^看她,語氣懶懶散散:“放心吧?!?/p>
阿鳳“哼”了一聲,“我是怕你搞砸了,連累我?!?/p>
“不會連累你的。”
宋玉珂第一次喝這么多酒,休息室里空間封閉,悶悶熱熱的,烘得宋玉珂腦子昏昏沉沉的,很快她就熬不住,閉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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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港的春天轉瞬即逝,太陽從掛上空中的時候,熱意就開始不斷地往人的身上蒸騰,喝茶的人脫掉了外套,一個個卷著袖子露出手臂上大小不一的紋身。
宋玉珂在中環(huán)路外面的茶鋪子里連著待了好幾天,都沒見到熟悉的車牌和十五的影子。
一個鋼镚都進沒口袋,還白搭兩百塊,宋玉珂越想越心疼。
太陽從頂空一顆不停地往西走,正當宋玉珂覺得今天自己又要無功而返的時候,茶館門外走進幾個黑衣服,中間簇擁著幾個老太,都是一模一樣的生人勿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