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珂擦干凈手,對面的門內(nèi)傳來毫不顧忌的叫喊聲,聽起來戰(zhàn)況激烈。這邊路過的人少,不過,宋玉珂還是喊了兩個黑衣服在門口守著,免得經(jīng)過的客人往里面沖影響了靈兒姐的興致。
“玉姐”
阿媚似乎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臉上不見害怕,反倒是隱隱有等著被賞識的期待,宋玉珂進了個沒人的包廂。
“粉你的?”
阿媚笑笑,點頭應(yīng):“是,玉姐,那人是不是好了?”
宋玉珂忍下罵人的話,繼續(xù)問:“什么時候吃上的粉?”
阿媚老老實實回:“去年?!?/p>
宋玉珂就像是聊家常似地問:“你就為了吃粉,才什么活都干的?”
“沒辦法……今年管的嚴(yán),粉漲價了,我沒辦法啊,不吃會死人的……”阿媚不太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惦記著自己的“功勞”,又問:“玉姐,您帶來的那位是不是一吃完就好了?”
那倒也是。
宋玉珂沉默了一會兒,她是管不著這些人吃不吃粉的。她能用的人不多,真愁沒路子打探十姑搞d粉的事,借著阿媚的口,正好可以問問最近十姑在離港的動作。
“從哪里買來的?”
阿媚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抿抿唇笑,“玉姐,我知道你和十姑不對頭,這事要命,我不敢說啊,您要是要,我可以給你帶的……這事,要漏了底,波波姐能殺了我的?!?/p>
宋玉珂看著阿媚,燃到底的煙頭燙破她肩上的吊帶,半邊衣服掉落,煙頭順著阿媚細嫩的皮肉劃到最軟的部位。
小蝶走過來壓住阿媚的肩膀,阿媚退無可退,灼燒痛讓她止不住地發(fā)抖。
宋玉珂嘴角掀起極小的弧度,“你知道自己在誰底下活嗎?”
“誰給你的臉,和我叫板?”
小蝶的目光往返留戀在阿媚被燙出來的紅斑上,最后停在宋玉珂的指尖,眼底劃過一絲不被察覺地嫉妒,扣在阿媚的手指微微收緊。
阿媚吃痛,忍不住哼哼了一聲。
火點已經(jīng)熄滅,宋玉珂又點出一根煙。
阿媚抖著嗓子,開口:“玉姐,我是從老市口的大溫那里拿的貨”
我答應(yīng)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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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市口和新口相鄰,前有飛車妹,后有新青年,那一塊地界聚集的都是些有著不同志向的年輕人,過了市口路的分岔路口就能拐進六一道,不過十五分鐘就能直接看到面粉廠外的八角帽攔車搶劫。兩邊人員來往還算密切,前一天罵街,后一天打架。年輕人里總有那么一些橫沖直撞的,八角帽就當(dāng)逗小孩玩了,也算是其樂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