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第2頁）

“十街最近有沒有看見過什么新面孔，短頭發(fā)的女人”

話沒說完，涼姐就打斷欣欣的話。

“見過。”

涼姐微微揚眉，攤開手心抬了抬，示意要錢。

欣欣看了眼宋玉珂。

涼姐看出來了誰是老大，就轉(zhuǎn)而朝著宋玉珂抬了抬下巴，耐著性子解釋了幾句：“十街就這么大，三戶人家一個廁所，她不可能不出來上廁所，想在這里找人，就得守規(guī)矩，這前半條街是我管的，意思到位了，我才會放你們過去的。”

宋玉珂問：“她在后半街？”

涼姐又抬了抬手，樓上的女人們一改之前和涼姐調(diào)侃的模樣，不同的眼睛里，神情卻出奇的一致……是對外來人的冷漠和敵視。

她們就靜靜地注視著街口的人，前一秒還在互相嘲諷對罵，后一秒就已經(jīng)矛頭一致了。

宋玉珂要是不給過路費，這條路是過不去了。

她從口袋里拿出錢來數(shù)，沒數(shù)兩張就全部被涼姐搶走了，涼姐一邊數(shù)著錢，一邊歪歪頭，讓開了路，“十街89號，自己去里面問?！?/p>

“你不是說見過嗎？”

“見過啊?！?/p>

涼姐頭也不抬地把錢塞進了衣服里，點著煙轉(zhuǎn)身，煙霧散開，她抬手?jǐn)[了擺，“夢里見過?！?/p>

外面有誰?。?/p>

在別人的地盤上，這啞巴虧不吃也得吃，錢拿出去就拿出去了，能辦事也不算白花。

十街越往里面走，越陰森，這種陰森不是黑冷可怕的那種感覺，而是地上坐著躺著的人幾乎讓人無處下腳，各種插著吸管的瓶瓶罐罐，潮濕到她們吐出來的白煙都浮不起來，她們的腿和手貼著青苔水流，蟲蟻從腿上爬過去，她們似乎毫無感覺。

幾乎所有人都像只會呼吸的尸體。

比“街友”好一些的有住房的人，會時不時發(fā)出癲狂的笑聲，走過的一路都是陷入迷幻的人的笑聲哭聲呼聲罵聲，不絕于耳。

頭頂是密密麻麻的電線水管，各種旋轉(zhuǎn)的彩燈掛在墻頭反射著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光線，從她們的臉上掠過，她們像是畏懼光的鬼，只要有一星點的光，就能刺激得她們尖叫逃跑。

在這種恐怖的灰色地帶中，行走幾步就會讓人頭暈?zāi)垦！?/p>

十街89號是一家小鋪子，方形的小窗口只有一個腦袋大小，涼姐靠在窗邊敲了敲窗沿。

“大咪，找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