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棄她,還和她拉手,有病。
十姑臉色沉沉,柳山青不理她就算了,宋玉珂又是什么意思?這么想著,正要發(fā)作,就被大野婆打斷。
“好了好了……這塊地方和喬家那塊沒辦法比的啊……”
大野婆清了清嗓子,道,“我個人覺得盤下來不劃算,沒船沒人,方方面面都要重新弄,費(fèi)勁又費(fèi)錢,我不贊同。”
十姑反駁:“喬家也就是位置好,要是沒有了喬家,海濱還能是海濱么?還不就是一個破港口……”
“再說,離港誰不看我們十八堂口的臉色啊……”十姑語氣囂張,態(tài)度輕蔑:“就我這個港口立在這里,就算是喬千嶼本人,不應(yīng)該來賞個臉,從這里走個貨嗎?這就是我們堂的排面!”
年輕氣盛,大言不慚。
羅姥瞥了她一眼,“你還想和喬家搶生意?”
“怎么?”十姑的卷發(fā)被海風(fēng)吹得紛紛揚(yáng)揚(yáng),和她的表情一樣張揚(yáng),她揚(yáng)手一撩,嗓音雖嗲,氣勢倒是相當(dāng),“搶不得了?喬家以前和我媽搶十八堂口,現(xiàn)在我和她搶海濱,怎么就有這么多事?我想搶就搶,這事你們點(diǎn)個頭,我就放開手做就是了?!?/p>
海濱落不到十八堂口手里,就像十八堂口也不會姓喬一樣。
一面是氏族領(lǐng)地,一面是幫派組織,氏族領(lǐng)地不能被外族人侵占,幫派也不會被氏族控制。
這也就是為什么喬母沒有成為話事人的主要原因。
當(dāng)年給了喬母一個候選人身份,也不過是面子工程,沒想到她居于氏族之下,居然還想做十八堂口的話事人。
羅姥看向柳山青,意味不明,“你怎么想?”
“港口沒必要?!?/p>
柳山青一句話就表明了態(tài)度。
羅姥又看向柳山青身邊的宋玉珂。
宋玉珂知道羅姥是在試探她對十姑的態(tài)度,于是開口:“我和山姐一樣的想法?!?/p>
羅姥嘴角下壓,回答在她的意料之中,看柳山青眼色形勢的狗罷了。
宋玉珂嘴角微微勾起,在羅姥視線移開后,又繼續(xù)說,“不過,投資這一個小小港口對十八堂口來說并不會損失什么……至于喬家,到也沒必要去多爭搶什么,畢竟喬家盤踞海濱幾十年了,又是漁民出生,海上的事我們拿來也沒用……術(shù)業(yè)有專攻,沒必要拿自己的短處和別人去爭……”
方寸嗤道:“照你這么說,這個港口也別要了唄?!?/p>
宋玉珂故作思考,在方寸開口的前一秒,搶斷她的話,說:“這個小港口拿在手中也不全是壞處,一是不怕喬家鉗制我們,二是以后若是合作上有什么變故,我們也有說不的底氣……這里不值錢,養(yǎng)十幾只船而已,大家沒事還能約幾個朋友出海玩玩……”
幾句話把十姑的港口變成了大家的后花園,給別人花錢難受,給自己花錢無非就是圖個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