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她能想到的不入流的壞東西,都往柳山青身上搬。
柳山青不是沒脾氣的,她已經(jīng)很久沒聽到別人敢這么指著她鼻子罵了,索性把玄關(guān)處擦柜子用的方布塞進(jìn)了宋玉珂的嘴里。
罵人聲變成了嗚嗚聲,柳山青又抽了鞋柜里的鞋帶,非常熟練地把宋玉珂的手反綁在背后。
冬天的日光已經(jīng)落了半片在大門口,暖意剛抵達(dá)兩人的腳底,柳山青就把大門一帶,昏暗的客廳大亮,開了燈后,柳山青面無表情地拖著宋玉珂走到了沙發(fā)邊。
暖氣扇將沙發(fā)區(qū)域照得暖烘烘的,連地上的地毯都有些溫度,宋玉珂被柳山青推倒地上。宋玉珂?zhèn)戎碜犹稍诘厣?,她扭?dòng)著身子,靠著茶幾坐起來。
蝴蝶刀在柳山青手上刺啦刺啦的旋轉(zhuǎn),抽出合上,最后放在宋玉珂的下巴下面。
“可以好好說話了嗎?”
宋玉珂氣得眼睛通紅,又覺得憋屈。
她知道自己打不過柳山青,只是沒想到兩人的差距這么大,她連傷都傷不到柳山青。
她嗚嗚了兩聲,柳山青看她還沒冷靜下來,索性不管她了,起身看了眼身上的血點(diǎn)子,回屋里換回了原本不成套的睡衣,然后從冰箱里拿出冰塊,扔到玻璃杯里,把煮好的茶水倒進(jìn)去。
熱茶變冰茶,灌了一口,覺得不夠冰,又加了幾塊冰,然后拿著冰桶走回來。
冰桶放在茶幾邊緣,宋玉珂只看了一眼,就被扭過來臉。
冰塊抵在出血的額角上,已經(jīng)有些凝固的血跡又緩緩被浸潤,跟著冰水稀釋流動(dòng)。
柳山青時(shí)不時(shí)喝一口茶,一邊看著血水緩緩流淌而下,從她的側(cè)臉堆聚在下顎處,然后那一顆近乎洇成粉色的鮮血,掉進(jìn)她的繃的很緊的脖頸中。
傷口已經(jīng)麻木,稀釋的血水也流盡了,滲出來的血也沾染著冰塊,順著夾子一滴滴落在衣服領(lǐng)子上,沾染臟了米色的睡衣,濕噠噠的貼在鎖骨上。
再有暖氣也烘不熱這種濕噠噠的冷。
宋玉珂忍不住縮起腿來,柳山青盯著她的唇齒在細(xì)小的收緊,像是口中咬著一塊冰,嘎吱嘎吱的響。
宋玉珂不管是身體方面、還是心理方面都已經(jīng)徹底冷靜下來了。
但理智回歸后,宋玉珂仍舊不服氣、不甘心。
柳山青拿出方布,宋玉珂嘴一自由就先罵了一句‘狗東西’,抵在額角的冰塊用力地往下按了按,宋玉珂嘶了一聲。
“想殺我,你還不夠格?!绷角嗳娱_冰塊,在宋玉珂的衣服上選了塊干凈的地方,擦了擦手,“是什么事讓你這么謹(jǐn)慎的人不管不顧來殺我?”
“你找人盯我家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