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姑看著那塊牌子,突然樂笑了,覺得柳山青真是夠“敢做敢當(dāng)”,轉(zhuǎn)頭看向羅姥,指著柳山青大聲道:“我還說那根繩子怎么這么眼熟羅姥,還要什么證據(jù)嗎?觀音牌,她老媽的東西,寶貝的很,跟她的人不只認(rèn)人,還認(rèn)牌子的?!?/p>
觀音牌,是柳山青母親的遺物,東西不值錢,一塊破紅木。以前柳山青每次打架,都會提前摘下來,沒人不知道她寶貝這個東西。
“阿山。”羅姥微微擰眉,例行問一句:“你的牌怎么會在她身上,這件事真是你指示的?”
柳山青在抽屜里重新翻出一根繩結(jié),串好觀音牌,帶好,轉(zhuǎn)身看著羅姥,語氣有點不耐煩:“別說這些沒用的,事實對你們來說沒用,這件事準(zhǔn)備怎么解決?”
宋玉珂微微訝異柳山青的反應(yīng)。不過有仇報仇,有恩報恩,這個時候沒必要硬拉著柳山青下水,不然自己干什么來找她幫忙。
宋玉珂主動開口攬責(zé):“是我借了山姐的牌子用人的,山姐不知道我要做什么,她以為我只是用人保護(hù)我家人陶奕的事是我沒有叮囑好,十姑要是想撒氣,盡管朝著我來?!?/p>
“你以為我撒了氣就完事了?”
十姑不如宋玉珂的意,小高跟踹在宋玉珂的心口上,狠狠地碾著,宋玉珂悶哼一聲,眼睛痛得發(fā)紅,也沒松口的架勢,十姑嗤笑一聲:“真是好忠心狗啊。”
柳山青摩挲著牌子,沒有去看宋玉珂,盯著羅姥,等她下決定。
羅姥支著龍頭拐杖,下巴抵著手背,半垂著眼睛淺淺呼吸,所有人都看著她,等她做決斷,好半天,她才慢騰騰睜眼。
“姊妹發(fā)財,不得泄漏機(jī)關(guān),或存心不良,如有違背,死在萬刀之下。宋玉珂疏忽大意,招致粉倉損失巨大,押入懲戒堂受刑萬刀,可有異議?”
“我有!”
闖入眾人視線的十五氣還沒喘勻,喊了兩個字后,就一刻不停地沖到十姑面前,一腳踹過去,阿喪眼疾手快,護(hù)住十姑,反手擋住十五的腿。
“干什么又,你又干什么?!”
羅姥看到十五和十姑對上就頭痛,用力用棍子打著地面,瞪著十五喝斥:“你沒事來這里干什么?金銀口這么多事,你不在金銀口好好待著,跑來這里干什么?!”
“我倒是想好好待著?!笔逭径?,掃了一圈人,確認(rèn)沒有滿月身影后,冷聲說:“昨天十姑派人追殺了我一晚上,今天滿月就不見了,到現(xiàn)在沒找到人,你給我把人交出來。”
最后一句是朝著十姑喊的,十姑揉了揉耳朵,不耐煩道:“滿月不見了,你找我干什么?關(guān)我屁事,別沒事找事啊你?!?/p>
宋玉珂就是個狗。
話事人換屆本就是腥風(fēng)血雨,羅姥一早收到十五被追殺的消息,來之前還訓(xùn)斥過方寸不要知情不報,省的她們應(yīng)對不及,沒想到還是讓兩人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