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童含含糊糊不肯說,回頭看一眼司機,最后憋了半天,只是給宋玉珂使了個眼色,搖搖頭,“沒誰,我肚子疼?!?/p>
等到宋玉珂在廠子里看到喬千嶼,才知道蒙童為什么這么為難了。
“喬老板,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讓蒙童轉告我,沒必要親自跑一趟?!?/p>
宋玉珂瞥一眼蒙童,蒙童左右躲閃視線,最后趕忙低頭退出去。
點過了就行,喬千嶼想來找她,蒙童也攔不住。
喬千嶼帶著帽子墨鏡,等到宋玉珂,才把帽子墨鏡摘掉,她解釋:“之前我母親在,不好和你好好談談,這次來是想和你說清楚的,柳山青是故意的,她明明知道我誤會了……”
宋玉珂坐到辦公椅子上,打斷喬千嶼:“這件事已經(jīng)清楚了,不用說了。”
喬千嶼一早察覺宋玉珂的態(tài)度怪異,似乎連表面的客氣都懶得裝了,對她特別冷漠抗拒。
這種態(tài)度讓喬千嶼摸不著頭腦,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繼續(xù)往下說,下意識反問:“所以你就這么看著她算計走了我的東西?”
喬千嶼不清楚一切的根源,宋玉珂太清楚了。
宋玉珂抬眼,“喬老板是不是找錯人算賬了?這是你和柳山青的事情,和我有什么關系?”
喬千嶼沉默了一會兒,這件事怪不著宋玉珂,她只是覺得她和宋玉珂就算只是各取所需,兩人也合該在同一立場上,與柳山青對立,脫離柳山青的壓迫……總之,宋玉珂不該是現(xiàn)在這樣的態(tài)度。
她來不是激發(fā)矛盾的,緩了語氣,先問清宋玉珂的立場:“你現(xiàn)在是心甘情愿跟她了,是嗎?”
宋玉珂沒回答,只是看著喬千嶼。
喬千嶼在宋玉珂的眼睛里只看到了‘關你什么事’的意思。
她有些頭痛,但她還有耐心,還是想好好聊聊,開解一些或許她不知道的誤會:“我不明白,你為什么會對我這樣,我沒有做錯什么吧?我只是想幫你,這對我們兩個人來說,都是最好的選擇?!?/p>
“你沒有錯,誰都沒錯?!彼斡耒娴拖卵?,冷漠送客:“我已經(jīng)說過了,我不需要你的幫忙,至于喬老板想得到些什么,就不關我的事了。”
事不過三。
這是喬千嶼警告自己的最后一次,她咬咬牙,軟話不行,只能更直接明了的攤開自己的目的:“宋玉珂,柳山青監(jiān)視你、逼迫你,你以前有多厭惡她,你還記得嗎?你們堂口不會讓十姑坐館,十五只要不出現(xiàn),以你的能力,說服元老堂只是時間問題?,F(xiàn)在就算沒有柳山青,話事人也大有可能是你的囊中之物。”
“可是有柳山青在的一天,你就逃離不了她…”
“再欠你一個人情?順便讓柳山青掉頭來對付我?”宋玉珂的話說得更直白:“照你的計劃,我們兩個合作確實都可以拿到各自想要的東西……可是喬老板可能不太清楚,我在柳山青手下生死一線的時候太多了,命是我的。不是你嘴巴一張,我就能安安穩(wěn)穩(wěn)坐上館的?!?/p>
宋玉珂語氣平靜的反問:“既然如此,我為什么不能當一條聽話的狗,保命保權,不是很簡單嗎?”
“哦,這樣……”宋玉珂故作恍然,笑說:“喬老板就撈不到一點好處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