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宋玉珂皺眉,以為她不愿意,喬千嶼勸道:“雖然不太清楚你和柳山青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我不知道說這些話,合不合適……但是還是想勸勸你,十五的虧你吃過一次了,別再吃
“是你在騙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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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下的雨絲映射朦朧閃爍的光芒,模糊的光暈籠罩草坪上的地燈,兩道灰影沿磚路走來,逐步遮掩盞盞地燈的光亮,一閃一滅,一閃一滅,沿至轉(zhuǎn)角盡頭的別墅屋門。
黑色長傘下掉落的雨珠連成一串透明的串子,輕輕一抖落,就像突然綻放、又突然凋謝的水花,最后歸于瀝水。
玄關(guān)的燈還沒按亮,嘭通一聲,外頭來的濕氣和傘一起落進傘筒中。
緊接著是一聲稍顯寡淡的詢問。
“和喬千嶼說什么了?”
語氣好似就是很尋常的一句問話,柳山青還拿出兩雙拖鞋,一雙自己換上,一雙扔到了宋玉珂前面的地上。
外面透進來的微弱光芒映在柳山青臉上,卻依舊晦暗不明。帶著潮氣的頭發(fā)散落下來,遮擋了她部分的眉眼,看不出她到底是什么樣的神色。
似乎沒等到宋玉珂的回答,她微微抬起頭,頭發(fā)就順勢帶到了臉側(cè)。
她肯定的猜測:“想讓她帶你出島?”
仿若可以洞察人心的眼睛看過來,宋玉珂下意識先躲避。她確實想過,可她沒有這么做,她知道柳山青肯定會猜到,所以索性不去做自己的第一選擇,這樣才能規(guī)避開柳山青對自己的“了解”。
宋玉珂這個時候不著急否定,歸正視線后,理直氣壯地反問,&ot;你為什么不和我說外面的情況?”
“我說過了。”
柳山青打開燈,光芒刺向宋玉珂的眼睛,她微微瞇眼,柳山青圾著拖鞋往里面走,拖在地上的禮裙拉出一道長長的水痕。
宋玉珂快步跟上去,“你就說了沒死?!?/p>
“你關(guān)心的不就是這個嗎?”
柳山青始終這么理所當然。
宋玉珂不吭聲,柳山青看她一眼,知道她在不高興,但沒打算管,自顧自脫下裙子,換上沙發(fā)上洗好送來的家居服。
宋玉珂也準備先換衣服,拉鏈剛拉開,柳山青就扎好頭發(fā),轉(zhuǎn)身,宋玉珂停住手,把掉下去的一片裙子重新?lián)焐蟻?,蓋住胸口。
兩人無言地對視片刻,柳山青像是什么都沒看到似的,坐到沙發(fā)上。
“既然沒有了坐館的心思,這些事就不是你一個四九需要關(guān)心的,就算她們出了什么事,你能做什么?”
一邊說,一邊看宋玉珂繼續(xù)往下脫衣服。
沒必要這么遮遮掩掩的,不過這么被人觀賞著脫,還是有些尷尬的,宋玉珂?zhèn)冗^身去,犟道:“就算收個尸也好?!?/p>
“用我的人去幫她們?”柳山青沒打算和她扯胡話,點明了說:“你覺得可能嗎?”
還是那句話,柳山青這個境況,手不能伸太長。宋玉珂要是真用柳山青的人做了什么,在她們看來,都是柳山青的意思。
宋玉珂微微抿唇,停下手里的動作,試探著問:“那我要是今年還想坐館呢?”
柳山青靠上沙發(fā),似乎了然了宋玉珂的想法,問:“所以喬千嶼的提議,你很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