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恩是被腰上和唇上傳來的力道驚醒的。
那加慣在腰間的熟悉手掌,和口齒間傳來的清新味道,讓她一下了然身上壓著的是誰。
“你不要鬧了……昨晚……好累……”
睜開睡意惺忪的眼,江稚恩親了親蔣隅的下巴,討好撒嬌:“還腫著呢……你不是要出差嗎?”
手在男人背上胡亂摸了一把,嗯,是西裝,要出差。
蔣隅一般出差前后都會盡興做個夠,完全沒了往日里的禁欲模式。那種吃了上頓沒下頓,一次就要吃干抹凈的架勢,讓江稚恩恨不得跑尼姑庵里清心寡欲待上三年。
“是要出差?!笔Y隅含糊應(yīng)了一聲,又繼續(xù)深入,手指探進(jìn)睡裙,在濕潤的芳草地里流連忘返。
“還好,腫得不是很厲害,我?guī)湍闵线^藥了,你在家好好休息?!笔Y隅終于放開江稚恩,看著被自己吻得水光瀲滟的紅唇,呼吸陡然加重。
那種隔靴搔癢的癢意又來了,是欲望始終無法得到滿足的叫囂,是他太貪心嗎?
不,他不承認(rèn)。明明是江稚恩做的還不夠。
愛意,怎么會是有上限的,更何況,是她。
“你做什么夢了?”蔣隅壓下心頭的煩躁感,從唇上移動到耳垂,然后順勢沿著頸線向下,在透著微粉的乳肉上咬出齒印。昨晚的印記還未消退,吮吸過度的乳頭依然挺立于高峰之上,不用照鏡子江稚恩都能想像得到她的身上是怎樣的荒唐景象。
“……嗯,就是夢到以前上學(xué)的時候了?!苯啥鞅Ьo深埋于胸前的腦袋,粗硬的頭發(fā)刺得掌心麻麻的。
“夢到顧盛了?我聽見你叫他的名字?!?/p>
怪不得不去趕飛機(jī),還在這跟她耳鬢廝磨。江稚恩現(xiàn)在也摸索出一些哄蔣隅的門道了,于是說道:“夢到你了,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p>
雙乳之間的腦袋頓了頓,然后抬了起來,手指也從甬道抽離,帶著情欲的瞳孔染上了幾絲溫情。
“稚恩,是你第一次見我?!钡皇撬牡谝淮我娒?。
“對啊,我們第一次見面嘛。”江稚恩不疑有他,不明白蔣隅為什么又重復(fù)一遍。
巨大的空虛感在蔣隅拔出手的那一瞬間襲來,她實(shí)在沒忍住,重重喘息了一聲。蔣隅猛地下沉身軀,喉結(jié)滑動,在江稚恩側(cè)頸輕咬了一口。
蔣隅:“別招我”
江稚恩:“……”
“想要什么禮物,我給你帶回來。”
“我也不缺什么,你專心工作?!?/p>
每次蔣隅出差都會給她帶禮物,最不濟(jì)也是一束鮮花。江稚恩最怕他給自己帶珠寶回來,她不喜歡戴首飾,所以總是看了一眼就扔進(jìn)衣帽間積灰。蔣隅偶爾在家里狼性大發(fā)的時候,就會把那些珠寶都找出來,要江稚恩一件件戴給他看,不穿衣服的那種。
見蔣隅臉色又要變了,江稚恩連忙補(bǔ)救:“把人帶回來就好,注意安全?!?/p>
蔣隅皺起的眉頭漸漸舒展開,用力抱了一下才將人放開。
“記得給我打電話?!?/p>
“嗯嗯?!?/p>
江稚恩再三保證了又保證,才哄得蔣隅出門。她扶著酸痛的腰,立刻給郝蕎撥去一個電話:“出來見一面,我有事問你?!?/p>
江稚恩在會所等了郝蕎半小時,她才姍姍來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