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天不亮就被人拉起來是一種什么樣的體驗(yàn)。
即便是沒有起床氣的江稚恩,此刻也很想打人。
揉了揉困倦的眼,江稚恩剛想開口說話,快艇突然一個急轉(zhuǎn)彎,浪花啪嘰迎面甩了她一個巴掌。
咸,腥——這下徹底清醒了。
鼻尖還傳來潮濕的海氣,江稚恩看著遠(yuǎn)處逐漸升起的橘光,又看向迷霧中逐漸清晰的小島,嘴角抿成不安的弧度。
蔣隅派人把她帶到這地方是想干嘛?
一踏上沙灘,拖鞋里就陷入一層薄薄的砂礫,江稚恩局促地整理了一下滿是褶皺的睡裙,一深一淺地跟在保鏢后面,踏上了島。
被一輛擺渡車送到山頂,又被兩個保鏢簇?fù)碇M(jìn)入電梯,在等待電梯上升的時間,江稚恩清楚的看到對面的觀光電梯里出現(xiàn)了一個熟悉的面孔。
他怎么會在這?
還來不及疑惑,電梯已經(jīng)停下,她轉(zhuǎn)過身,走了出去。
保鏢沒有跟著進(jìn)來,江稚恩一個人走過長長的過道,空曠的客廳,上到二樓,一眼就看見了那個正倚坐在大床中央,拿著一塊平板滑動的男人。
他還是那副英俊的面容,只是稍顯憔悴,眼睛里的紅血絲表明了他的疲倦。
江稚恩深吸了一口氣,隨手抄起桌上的一個蘋果,朝他扔了過去。
“蔣隅,你又發(fā)什么瘋?”
蔣隅看著精準(zhǔn)落在自己平板上,又滾落到一旁的蘋果,微微勾唇,看向門口站著的身影。
頭發(fā)自然散落在腰間,卷曲的弧度如同完美的海岸線,身上是她最喜歡穿的那件睡裙,只是裙擺被海水打濕,粘黏在小腿肚上,胸前垂落的布料若隱若現(xiàn)出想入非非的溝壑。
蔣隅沉了眉眼,對江稚恩招手:“過來。”
江稚恩不滿地嘖了一聲,叫狗呢。
還是不情不愿地走了過去。
蔣隅將平板隨手一扔,大手將人攬進(jìn)懷里,沉迷地埋入頸間。江稚恩被迫以一個奇怪的姿勢窩在他的懷里——雙腿搭在床邊,上半身扭向他,左手撐在被褥上借力,另一只手被蔣隅扣住,按在他的胸膛上。
還要仰著頭忍受蔣隅的侵犯,柔軟的乳肉被擠壓,摟著她腰的手臂愈發(fā)用力,似乎想要穿透皮肉滲入骨血。
江稚恩覺得自己都快扭成一個麻花了,實(shí)在無奈,才輕輕推了一下,換來對方的一聲悶哼。
“你怎么了?”
江稚恩好奇地看向自己的手,平日里對蔣隅又打又咬的,蔣隅都沒吭過一聲。
蔣隅在她下巴上輕咬了一口,微重的喘息聲震蕩在江稚恩心口上。冒出的青硬胡茬摩挲在敏感的肌膚上,那種密密麻麻又無足輕重的痛感讓江稚恩滲出生理性的淚水。
或許是她的身體太熟悉蔣隅了,所以一點(diǎn)點(diǎn)的親昵就足以喚醒她所有的身體反應(yīng)。
“……疼……”
蔣隅聽到她抱怨了一聲,聲音小得像剛出生的貓咪,胯下立刻有了反應(yīng),那種滿、漲,想要發(fā)泄在她身體里的沖動又來了。
似乎總是克制不住,所以自欺欺人的想著她是屬于自己的,當(dāng)然可以任由自己發(fā)泄,是自己的老婆,所以肏壞也沒關(guān)系。
江稚恩看著蔣隅有些蒼白的臉色漫上略微病態(tài)的酡紅,目光有些游離,唇瓣還貼著自己蹭舔,幾乎就要淪陷在他癡迷的神態(tài)中,好在一絲檀香味也擋不住的血腥氣撲進(jìn)鼻頭,讓江稚恩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