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不夠,我說了算?!?/p>
黎朝知道,任之鳴犯了錯還不想認,按照正常人的情緒變化,此刻的他應該感到憤怒生氣,奈何——
他無感。
黎朝一句話,噎得任之鳴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
他想走,又怕黎朝不爽。
黎朝站他面前,只需一個眼神,就把他釘在原地。
畢竟,一言不合從后一腳踹斷他的腿,逼他走不了在這里聽完這種狠事,黎朝絕對做得出來。
他還記得三百人最終海選的時候,鐘祈予他們宿舍著火,他親眼目睹黎朝面無表情抬起腳,一腳把木門踹得稀巴爛,把著火宿舍里的那群蠢貨放出來。
任之鳴不敢走,不敢搶手機毀掉,只能聽。
身為咔叭太子爺,他從小順風順水,還是頭一次受這種屈辱。
播放錄音的時間顯得格外漫長與煎熬,任之鳴與熱鍋上的螞蟻無異。
錄音播放結束,黎朝看任之鳴的眼中不帶任何情緒,問他:“好聽嗎?”
“”
這是在挑釁自己?
任之鳴臉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不明白黎朝讓自己聽錄音的意圖,
“廖文耀,第二組的人馬上下臺了,馬上就到你們第三組”
鐘祈予話沒說完,打開洗手間的門,看到黎朝高大的背影和廖文耀三人小學生站崗似的姿勢,剛才咋咋呼呼的聲音不自覺變?。骸翱瓤龋R上到你們第三組上臺了?!?/p>
他剛在后臺弄妝造的時候,不小心把陰影刷弄飛到前排的黎朝和廖文耀那里,讓他們倆臟了手,嚇得他瘋狂低頭道歉。
黎朝站起來,身形籠罩他的時候,那強悍的壓迫感,他甚至以為黎朝要揍他。
幸好黎朝沒和他計較,冷冷丟下‘沒事’兩個字,便朝洗手間過去。
廖文耀也馬上跟了上去。
誰知來的時間有點長,馬上輪到黎朝和廖文耀所在的第三組上臺進行舞臺初測評,鐘祈予為將功折罪,主動接了節(jié)目組工作人員的活過來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