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斯年語氣關(guān)切:“不舒服的話,早點下班回去休息?!?/p>
顧煙可不好意思才上班沒兩天就早退,但裴斯年是好心,她點了點頭。
上班的時候可以專注于工作,但是下班回去,她滿腦子都是自己被一個小姐冤枉,江時羿選擇信了小姐這回事兒。
偌大的房間到了晚上十點多還是只有她一個人,她想了很久,拿出手機撥通江時羿的電話。
那頭接起來,卻沒立刻說話。
顧煙先沉不住氣,她問:“那個小姐是哪個會所的,叫什么名字?我想見她一面?!?/p>
她想先去見見這個誣陷她的人,搞清楚狀況,然而,江時羿卻反問:“怎么,要去找她再花錢要她為你澄清么?”
“我……”顧煙剛想反駁,就聽見那頭傳來個嬌俏的女聲。
“十一,你幫我看看這樣改行不行呀?!?/p>
是許鳶,她聽出來了。
十點多了,這兩個人還在一起,她垂下眼,沒再說話,直接掛斷了電話。
辦公室里的江時羿聽著忙音,眉心緊擰。
“誰給你打電話?”許鳶湊過來,手里拿著一份文件,那是江氏旗下星輝娛樂經(jīng)紀公司給新入行藝人們的統(tǒng)一合同模板,上面被筆寫寫劃劃改了很多。
許鳶以前做模特,進演藝圈確實是個新人,但她不滿足于新人的合同,知道他在公司留宿就大晚上拿著合同來找他一起修改。
江時羿放下手機,抬手松了下領(lǐng)帶,“沒誰,合同你可以找星輝那邊總經(jīng)理改一版,我會簽字?!?/p>
“不,”許鳶咬著筆頭,撒嬌說:“我想告訴星輝總經(jīng)理,我改的合同是總公司的江總經(jīng)手的,這樣他才會更重視我以后的發(fā)展?!?/p>
許鳶在故作可愛,江時羿并非看不出,幾年前他其實挺吃這一套的,但現(xiàn)在不知道為什么,他很難從她身上感覺到可愛,更別說心動,他有點心不在焉,還在想顧煙剛剛那通電話。
下午的時候何亮就帶來個壞消息,榕城物業(yè)的監(jiān)控系統(tǒng)是七天為周期自動覆蓋過去的記錄,也就是說,沒辦法確定顧煙那一晚究竟是什么時候出門的了。
看男人走神,許鳶咬咬牙,忽然彎身靠近。
她穿著略低領(lǐng)的連衣裙,這樣傾身,前面的春光就流瀉一片,她裝作不經(jīng)意地勾了下男人手臂,“十一,你發(fā)什么愣,幫我看看合同嘛……”
深夜,辦公室里孤男寡女,江時羿聞見了女人身上的香水味,他側(cè)過臉,許鳶幾乎要貼上他的身體。
你是不是喜歡上顧煙了?
江時羿淡淡收回目光,直接拿過許鳶手里的合同,一目十行地開始掃。
許鳶都愣了,她靠得這么近,還特意穿這么性感,居然撼動不了江時羿。
她多少有些尷尬,沮喪地退后了一點。
江時羿看著合同挑眉輕笑,“我怎么覺得你改的這個,像不平等條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