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然神傷,趙宛媞擦擦臉頰上的淚水,終于有些力氣,才轉(zhuǎn)過身,向著何鐵心的方向,虔誠道:“請仙姑救我!”
看不見何鐵心,聽來不是惡徒,何況知道這段小詞,趙宛媞淚水盈眶,“仙姑既知我的身世,可有法子助我回去”
她最需要的就是幫助,然而回應(yīng)她的卻是完顏什古冰涼的聲音。
“你想回去哪里”
“??!”
是她!趙宛媞一驚,又怕,不由向后頭縮,忽然杵空,撲通跌進水里。完顏什古見狀,沒顧得換衣裳,跳進溫池,急把人撈上來,摟在懷里,“趙宛媞”
“咳咳咳……”
嗆了水,趙宛媞頭腦昏漲,咳得兩頰通紅,完顏什古將她抱上岸,扯過狐裘披她身上。順手給她拍背,她倒真沒想嚇她,哪知道趙宛媞脆弱得像春天漠河上的薄冰,一碰就碎。
“不要緊吧”又拍幾下她的后背,趙宛媞的咳嗽漸漸緩下來,完顏什古不敢再嚇她,趕緊拿過牛皮囊,給她喂一點水。
“唔……”
趙宛媞來不及害怕,就被喂進水,完顏什古很有技巧,沒讓她嗆到。
水里不知摻了什么,香甜回甘。
連喝幾口,趙宛媞一抬眸,看見完顏什古,多少有點兒心虛。
“郡主,我,我怎么在這里?”
趕緊把話岔開,趙宛媞瞧著完顏什古,緊張地抿了下嘴唇,渾身濕漉漉的,這會兒終于回神,臉微紅,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將狐裘裹緊,勉強遮住春色。
“你睡了一天一夜都不醒?!?/p>
完顏什古沒好氣道,南朝的帝姬精貴得很,她想趁機損幾句令人頭疼的小雌兔,然而趙宛媞可可憐憐,抓著狐裘,烏黑的眸子小心翼翼望著她,水蒙動人。
頭發(fā)滴著水,幾縷青絲貼在額角,水珠順著滑到下巴,襯得兩頰愈紅,一片嬌色。
晶瑩的水珠分明是滑進完顏什古心里,撲通撲通,心跳得快,哪還有半分責怪她的意思,不自覺軟下口氣,“你,你沒醒,我才帶你來這里找盲婆診脈?!?/p>
“那,香云呢?”
“沒什么事,我讓五嫂去幫忙了?!?/p>
溫聲說起茅屋里的情況,完顏什古知道趙宛媞掛心,她對趙香云無感,不過暫時把殺念放下,回去拿趙宛媞換洗得貼身衣物時,順便看了眼。
“你就在山上住著,這里在陽面,有溫泉,夜間不會冷,用水也方便?!?/p>
“可香云和柳兒”
擔心她們兩個,完顏什古好笑又無奈,安慰她:“你自己都病著,回去怎么照看她們?你一天一夜都醒不過來,小婢女兩頭跑,我清早去的時候,她累得趴柴垛上睡著了。”
累壞柳兒,趙宛媞心生慚愧,一想,確如完顏什古所說,她病著沒法照顧別人。
“你安心住幾天,病好了再說。”
盲婆給的丸藥還好好放在衣裳內(nèi)層,貼身藏著,完顏什古拿出來,遞給趙宛媞,又把牛皮囊的塞子拔開,“現(xiàn)在先把藥吃了。”
(安全起見,明天的內(nèi)容我放了以后,打貓貓頭,小可愛們盡快看,我會第二天隱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