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急急匆匆來拿菜,盈歌見眾人忙碌,沒打擾,出來拽住拿菜的男奴,道:“你去把新出的菜都給我包起來,我要拿走。”
“啊,貴主,這,這”
男奴嚇得語無倫次,哆哆嗦嗦站不穩(wěn),設(shè)也馬通宵歡樂,正在廳里等著上菜,他要是去晚了準掉腦袋,可眼前的人衣著不凡,顯然也是哪個貴主。
“怕什么,”盈歌哼一聲,眼神狡黠,她遞包迷藥給男奴,“把這些撒酒水里就是,等他睡熟了,你們也省得伺候。”
“貴主”
“少廢話,趕緊去!”
把人推灶房里,男奴沒法,再說免得伺候很有誘惑力,他小心翼翼看看盈歌的臉色,把藥藏進衣襟內(nèi),爬起來給她包新出鍋的幾樣吃食。
盈歌很滿意,丟給他一小串銅幣,提起東西離開。
回到宅里,正看到灶房透出微弱的光亮,她瞧一眼倆孩子居住的屋子,房門洞開,猜她們是餓了,爬起來找吃的。
宅里沒放什么食物,將她們帶回來后只給了兩塊干酪,兩塊肉脯,怪不得她們睡不著,盈歌上前推開虛掩的房門,恰巧看見大點兒的孩子往灶洞里添柴火。
“貴,貴主”
柴太粗,沒劈砍開,故而半天塞不進去,倆孩子臉上都是黑撲撲的灶灰,就兩只眼睛還能瞧出點兒白,像兩只小耗子,發(fā)著抖,可憐巴巴望向她。
“”
干不來活兒,顯然不是貧家出身,就這,還敢說自己什么都會做,要伺候她。
把食盒放在桌上,盈歌實在有些想笑,但她情緒慣來內(nèi)斂不顯,只將唇角輕輕揚了揚,對倆孩子說:“過來吃。”
兩碗清粥,米香撲鼻,倆孩子眼睛都亮了,跑到桌邊,踮起腳尖伸手去夠碗,連勺子也顧不得拿,呼嚕呼嚕,一口氣喝掉半碗。
餓太久,不可以先吃肉食,盈歌特意帶清粥給她們墊墊胃,等倆孩子吃完,緩一緩,她才把八寶蒸雞,白肉涼片,煮羊排和四個胡餅?zāi)贸鰜?,打開油紙。
聞見肉香,沒吃飽的倆孩子眼冒綠光,嘴角沾著米粒,直咽口水,很快伸手去拿,大的抓兩截羊排,小的抓一把涼肉,塞嘴里狼吞虎咽,吃得滿嘴油光。
一盤羊排都進了肚,倆孩子才感到腹中饑餓緩解,抹抹嘴巴,小的忍不住打了個嗝,小肚皮鼓鼓的,幸虧盈歌先給她們喝粥,否則都得被撐病了。
吃飽喝足,大孩子回過神,才驚覺這些豐盛食物不該給奴隸吃,當(dāng)即嚇一哆嗦,膽戰(zhàn)心驚地看盈歌,腿肚子打轉(zhuǎn),“貴,貴主,我,我們”
“你叫什么名字?”
盈歌沒責(zé)罵她,也沒有要打她的跡象,女孩愣住,嘴巴張了張,“我,我叫柔嘉?!?/p>
“我是趙唔!”
趕緊捂住她的嘴巴,趙柔嘉怕她說出趙姓來就被殺了,黑溜溜的眼睛小心翼翼望著盈歌,心跳得飛快,“她,她是金玲。”
心眼兒怪多,挺機靈,盈歌想,和她母親倒是很像。
思緒斷了一瞬,很快回過神,盈歌當(dāng)做沒聽見那聲很輕的趙,說道:“我不在,你們,不要亂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