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p>
口氣冷漠,完顏什古往旁邊挪開,繼續(xù)捧水淋在手臂上。
終因自己而傷,趙宛媞蹲下來,拉過完顏什古的左手,將白巾浸入清涼干凈的潭水中,再敷在她燙紅的小臂上。
完顏什古沒抗拒,盯著月光粼粼的清潭,一言不發(fā)。
趙宛媞也沒有說話,兩人就這樣各自沉默著,都不愿打破凝滯,直到趙宛媞第三次攪起白巾,敷在完顏什古的手臂上。
“趙宛媞,我知道你為什么怕我。”
聲音弱弱低低,滿是失落,完顏什古盯著波紋蕩漾的潭水,仿佛自言自語,“我說過不會殺你,不會就是不會。你是記著之前對你用刑的事吧?”
“其實,真想殺你,用不著這么麻煩?!?/p>
“若我動手,那一晚,你根本不會活著走出大帳?!?/p>
趙宛媞將白巾取下浸入潭中,正要攪起再給完顏什古冷敷,聞言,不禁扭頭看她。
完顏什古盯著潭水,神色平靜,眉心卻微微蹙緊。
像是為自己申辯,又像在對她解釋,雖免不了夾帶強硬,但并不是威脅,趙宛媞啞然,轉(zhuǎn)過身,將浸涼的白巾撈起,稍擰干些水,敷在完顏什古的手上。
“我曉得你不會殺我,”趙宛媞說,“否則何必救我。”
如果說,第一次在俘虜?shù)臓I帳施救是出于未曾泯滅的惻隱,那么第二次,第三次都絕不可能再僅僅是一點良知。
那晚,被送進完顏宗望的金帳時,她試圖反抗,得到的是粗暴的辱罵,幾記狠厲的耳光,抽得她臉頰高腫,嘴角流血,暈頭轉(zhuǎn)向。
而今夜,推了完顏什古的后果,是對方被燙傷,自己毫發(fā)無損,甚至沒有半句辱罵。
所以,趙宛媞知道,完顏什古早對她動了叛逆世俗的私情。
敷過幾次冷白巾,手臂的紅稍稍緩解,趙宛媞取下白巾,面色如常,似乎對完顏什古的話作耳旁風,她把白巾浸洗透涼,邊擰邊問:“身上有沒有被燙到?”
“嗯?!?/p>
悶悶地,趙宛媞沒理會,神色淡然,將白巾拿在手中,拉開完顏什古的衣裳,看見她左乳上紅了一小片,應(yīng)該也是被燙的。
正在女子的羞處,饒是完顏什古奔放自然,感覺到趙宛媞凝視自己的乳,臉頰也不禁飛上一抹紅暈,呼吸紊亂,身體不住繃直。
折了折白巾,趙宛媞平平靜靜,將它蓋在她的左乳上,用手輕輕的摁住。
無人言語,只遠處傳來一兩聲悠悠蟲鳴,沁白細膩的月光鋪灑,安謐的清潭映出一彎水靈靈的月,將滿林清幽夜色拈得柔軟。
完顏什古定定地坐著,眼眸低垂,癡望著趙宛媞。
一下又一下的心跳,出賣萌芽的情,她甚至感覺自己的呼吸在發(fā)熱,被趙宛媞摁住的左乳漸漸腫脹,乳尖不安分地硬起。
沉靜著,趙宛媞沒有看完顏什古,卻聽見她的心跳。